几个宋军士兵搬来桌案,登记解救的汉人姓名籍贯。
“将军!”
一个满脸烟灰的小校跑来,“官衙粮仓里发现成堆的粟米、风干的羊肉军需官正在清点。”
姚古微微颔首,“传令,开仓放粮!汉人每人三斗,党项人一斗半!”
暮色降临时,临时搭建的粥棚前排起长队。
火头军抬来十口大锅,粟米粥的香气驱散了血腥味。
有个党项孩童想插队,被母亲死死拽住。
正在分粥的老兵看见了,特意舀了勺稠的递过去。
“都听好了!”
杨政站在粮堆上高喊,“姚将军有令!明日辰时在府衙前分田,汉人每人五亩,党项人三亩!”
人群顿时骚动起来。
几个汉人老者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颤声问:“军爷,当真当真分田?”
“陛下有旨!”
杨政拍着胸脯,“凡收复之地,即刻推行均田制!”
……
次日清晨,府衙前的空地上人头攒动。
宋军丈量土地的木尺在阳光下划出清晰的界线。
每量完一块,书记官就用朱笔在木牌上写下姓名。
“张阿大,汴梁陈留人,五亩!”
被点到名的老汉踉跄着扑到地里,抓起黄土贴着脸嚎啕大哭。
不远处,杨政正带人拆除西夏的\"榷场\"界碑。
几个党项商人躲在巷口张望。
直到看见宋军竖起\"互市\"的新牌子,才小心翼翼地凑过来。
“丝绸一匹换羊两只,陶罐三个换一石麦”
商人们传看着宋军公布的价目表。
有人突然用生硬的汉话喊:“比西夏官市公道!”
……
姚古站在夏州城头,远眺西北方向连绵起伏的贺兰山脉。
晨光为山巅镀上一层金边,山脚下却仍笼罩在青灰色的阴影中。
“将军,各营已清点完毕。”
杨政捧着战报上前,“此战歼敌七千三百,俘获一千二百;我军阵亡八百七十六人,重伤三百零四。”
老将军接过战报,“留五千精锐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