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没有告知他带的队伍提前收拾准备回返,也没有去告知官兵,他与司先生的谈话内容。
他就好像没有与司先生见过面一样,依然如常。
但他却知道,这次的战争,真的要结束了。如今,他大多的时间,都在回味和消化司先生所说的话。同时,考虑着他们启营,该如何在战后的沐阳府自处。
没过几日,在盯着贼人营地的人回来告知刘仁杰,贼人已离去,贼人的营地已空。
刘仁杰还是没有立马带队伍回返,他想再等等。
官兵自然也知道贼人离去的消息,但是他们不可能也离去,因为他们的任务本就是守住中路这条线。
在没有得到上头调动的情况下,官兵是不可能离去的。
刘仁杰待贼人离去后几日,才带着队伍往沐阳城回返。
回到沐阳城南门外的临时落脚处,刘仁杰让其他商队的人员自行选择留下还是离去。
之所以多此一问,是因为,回来后才知道,沐阳城北门外的贼人队伍,还未离去。
那些跟着刘仁杰前往中路协助官兵的其他商队的人员,他们有可能沐阳城还在封城,而无处可去。所以,刘仁杰并没有赶他们走之意,纵使他们的任务已完成。
有些人离去了,有些人留了下来,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了。
从张松那得知,沐阳城北门外的贼人,对沐阳城进攻了两次。两次都不是很激烈的进攻,贼人进攻的意图,似在试探。
中路贼人的退去,如今在沐阳城北门的贼人应也是知道了的,司先生不可能不把撤退之事告知他们,这可是非常重要的事。
中路贼人的撤退,给刘仁杰留下了一个纠结,纠结于要不要把司先生与他说的策略告知官兵。
若是告知官兵,而官兵贪图留下沐阳城北门外的贼人,而对镇雄县城的兵士有所调动,以至于真如司先生所说的,他调回枪头,拿下镇雄县城。那么,他刘仁杰将成使镇雄县城丢失的罪人。
如若不告知官兵,官兵因中路贼人撤退,而调离镇雄县城的兵士,欲留下沐阳城北门外的贼人,而丢失镇雄县城。那么,他刘仁杰依然还是个罪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