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哲皱了皱眉头，试图安抚她：“我知道你很生气，但现在生气也解决不了问题，我们得冷静下来想想办法。”
“冷静？你让我怎么冷静？”天使珊瑚的声音愈发尖锐，“这根本就是白玉羊角杯的阴谋，她想把我们都变成任人宰割的普通人！”
金哲沉默片刻后说道：“我也没直接答应她，只是先把话带回来。说不定还有转圜的余地。”
“转圜？能有什么转圜的余地！”天使珊瑚情绪激动，几乎是在咆哮，“她既然提出了这种条件，就说明已经做好了准备。我不能坐以待毙，必须做点什么！”
金哲揉了揉太阳穴，试图让天使珊瑚冷静下来：“那你说，我们现在能做什么？贸然行动，可能会让情况变得更糟。”
“我不管！”天使珊瑚怒目圆睁，“反正我绝对不会接受这种条件，大不了和她拼个鱼死网破！”
金哲：“你要和她……鱼死网破。”
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惊讶，像是完全没料到天使珊瑚会说出这样决绝的话。
天使珊瑚：“是，我感谢她，要不是她我们早就被销毁了。但是，这并不意味着我要接受她的一切安排！”
她的胸脯剧烈地起伏着，情绪依旧处在爆发的边缘。
金哲低着脑袋，声音低沉而压抑：“你要杀了她。”这不再是疑问，而是已然确定的猜测。
天使珊瑚瞪大了眼睛，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与愤怒交织的复杂神色，“怎么，你……”
金哲缓缓抬起头，眼神冰冷彻骨，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：“你，不可以杀她。”
天使珊瑚双目圆睁，冲着金哲嘶声怒吼：“你疯了！”
她心中的愤怒如决堤的洪水，再也无法抑制。
只见她猛地伸手去拉车门，一心只想立刻离开这辆让她倍感压抑的车，离开这个她觉得已经丧失理智的金哲。
金哲坐在驾驶座上，双眼紧盯着前方，牙关紧咬，脸上的肌肉因为用力而微微抽搐。
他的双手死死地握住方向盘，指关节泛白，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。
在听到天使珊瑚那声充满愤怒与不屑的“你疯了”之后，一直压抑在心底的那根弦，“啪”地一声，彻底崩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