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这里,顾介不免又生疑惑。
“那女子当时便死了,从黑市流入的弩机图纸,又是何人所为?”
平乐不满地垮下脸。
“这是重点吗?”
顾介连忙赔罪,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。
平乐阴恻恻地冷笑:“重赏之下,必有勇夫,晓以大利,便有人不顾生死。兵部和神臂营,以及那几个兵丁,都有监守自盗、从中牟利的可能……总之,谁盗卖的不紧要,紧要的是,一定要沾上薛六的手。”
她眉头陡然一皱,一字一句很是凌厉。
“这次,我要薛六做那冤死的画皮鬼!”
那日听平乐说话时,顾介整个人醉酒后不太清醒,如今才算逐渐理清——平乐要将偷窃弩机图那个西兹女犯做下的事情,栽赃在薛六的身上,并且要制造旧陵沼与西兹客商来往的假象,将罪名做实,让薛六辩无可辩。
若真如此,莫说薛府和端王妃保不住她,端王也保不住她。
顾介默默无言。
这一招确实够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