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铵,铵子?”一声沙哑、带着几分犹疑的声音,喊道。
刘平安骑在车上,扭脸往后瞧去,一位身穿比较复古袍子的光头青年站在不远处,脸上黑不溜秋的,正眼巴巴看着自己。
“您是?”
光头青年下意识双手合十,脑袋微微一低,嘴里念道:“阿弥陀佛!小僧德呸!呸!”
迅速抬起胳膊,挥着右手,满脸激动,操着一口流利的豫省话,大声喊道:“俺是许搭铆!安子,俺是搭铆!”
“铵子,你不认识俺嘞?”许大茂左手抓住右肩上的破包袱,包袱鼓鼓囊囊的,三步并两步跑了过来。
刘平安细看了下,虽然眼前这人脸上黑不溜秋的,看不出具体样貌,但是轮廓还真有点像许大茂,特别是那副公鸭嗓。
心中一惊,艾玛!我茂哥回来了!大配角的命果然够硬!
赶紧跳下车,掉转车把,欣喜道:“大茂,你真是大茂?”
许大茂跑到跟前,双腿一软,一屁股坐在地上,紧接着嚎啕大哭道:“呜!呜!呜!俺真是许搭铆,俺回来嘞,俺终于到家嘞。”
刘平安把自行车停好,随后蹲下身,一股浓烈的酸臭味扑面而来,最扎眼是他头上的戒疤。
身上那件袍子早已没了原本颜色,上面布满了尘土污渍、油光发亮,黑黢黢的布鞋前端露出几个脚趾头。
好家伙!茂哥这是经历了什么?难道昄依佛门和唐三藏一样去西天取经了?看样子,消失的这些年没少吃苦啊。
刘平安没嫌弃他身上的臭味,安慰道:“别哭了,这不是到家了嘛!大茂,这几年你去哪里了?”
许大茂抬手抹了一把泪,脸上泥污被抹得乱七八糟,顿时花了起来,抬头问道:“有烟木有?”
刘平安看着他干裂起皮的嘴唇,茂哥还是原来的揍性。
“有有有!”
从兜里掏出烟和打火机,递给他一根,帮他点着,自己索性也陪了一根。
许大茂猛猛抽了一大口,闭上眼睛,缓缓吐出一个烟圈,悠悠道:“搁路当央儿挡着道儿可孬,走,咱们去墙根底下喷空儿。”
嘿!几年不见,这狗东西的素质还越来越高了?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