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静努力平复情绪,但仍止不住哭泣,断断续续地回答道:“大人,自从您遭人暗算被刺配沙门岛之后,那个可恶的梅衙内竟然领着一群恶徒前来,企图强行霸占夫人。夫人宁死不屈,坚决不肯顺从他们,最后无奈之下只好选择撞墙……呜呜呜……”说到最后,白静已是哭得肝肠寸断,因为她自幼便跟随燕灵韵,主仆情深,如今怎能不心痛万分?
徐骏双眼通红,额头上青筋暴起,用尽全身力气一拳狠狠地砸在了墙上,墙壁都被震得微微颤抖,他咬牙切齿地怒吼道:“实在是太可恶了!这帮没有人性、猪狗不如的东西,我若不将其斩杀,就枉为人子!”
“爹爹……爹爹,娘亲她……呜呜呜呜呜……”年仅两岁、尚处于咿呀学语阶段的徐心怡,满脸泪痕地扑倒在徐骏怀中,哭得肝肠寸断。望着眼前这个年幼却已饱经磨难的女儿,徐骏心如刀绞,但他深知此刻绝非意气用事之时,自己务必要先寻觅一处安身立命之所,待时机成熟后再筹划复仇之事。
一旁的倪麟同样怒火中烧,他愤愤不平地喊道:“大哥,要不咱们立刻前去宰了那个该死的梅衙内,替大嫂讨回公道!”
徐骏缓缓摇了摇头,伸手示意倪麟稍安勿躁,然后沉声道:“目前并非最佳时机,我们务必保持冷静。眼下我们实力单薄,与他们抗衡无异于以卵击石。唯有隐忍蛰伏,积蓄力量,方有胜算可言。”说罢,他紧紧搂住怀中的女儿,眼神坚定而决绝。他何尝不想去报仇,如果只有他一人还好,但看着怀里的女儿,他知道现在杀上门报仇才是蠢的,要是被大军追捕自己也不容易逃。
倪麟满脸忧虑地问道:“那咱们究竟该如何是好啊?”
徐骏目光坚定地说出自己早已想好的主意,对着几人侃侃而谈道:“兄弟有所不知,济州有个地方名叫梁山泊,那儿有着广袤无垠、绵延八百余里的水泊环绕四周,可谓是天然形成的坚固屏障,地势险要且易守难攻!”
白静听闻此言,不禁大惊失色,高声惊呼道:“大人您难道打算去占山为王、落草为寇不成?这可是杀头的大罪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