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晦气,活见鬼。假若这雨停不了,等到迷雾弥漫,毒气烟煴,咱们会困死在这里。”丁兰泄气地说道,只见他楷了楷脸上的雨水,从一处污泥水滩上跨过,嘴角兀自不停,此人身高八尺,身穿黄色麂皮长马褂,腰身紧箍牛筋皮带,脚蹬高筒黑靴,前额突兀,浓眉大眼,年约三十五上下。背脊上斜插长剑,剑柄是由乌梨木制造,镌刻一头狮子兽,狮兽仰天长啸,威不可挡。
三尺之外是一个头发浓密的男子,名叫成奎,他正倚着一根黝黑的腐烂枯木桩,透过巫山浓密的枞树枝叶,凝视着灰暗的天空,面带忧郁,颓废回应道:“15年前,大巫师司马长鸿在血脉大战之后,于宝墩新城祭天神坛上卜诰神谕,结果令人意外,他卜的是坎为水卦,此卦乃大凶之卦,坎本来就代表水,内外卦都是水,水上叠水,非常不吉利,此时此景,不就是卦辞的显现吗?”
“15年前的事怎做的准呢?再说,此行我们的目的是啥?大家不要忘了。”乔一拉着大黑马的辔头,站在长满青苔的土堆上,他手持一根2寸见方的木棍,粗暴地击打着湿漉漉的灌木丛。
旁边,巨大的哨兵树下,肖鼎辉乜着眼,道:“什么活死人,那些恶鬼、不祥之兆等等,就是个笑话。纯粹胡说八道!记得小时候,80多岁的奶奶告诉我,这都是些古老的传说而已。”随即露出了轻蔑的笑。
“这叫舐皮论骨,妄下定论。”丁兰气愤回应。他对肖鼎辉这种贵族子弟向来不太亲近,觉得纨绔之徒满身都是浮夸,接着说道:“这世界上有太多不可知之地,不可知之事,岂是你我井底之蛙所能置喙。”
在他们三个之外,荆棘旁还有三人,其中一人体态臃肿,满脸褶皱,以前是白帝城管理马厩房的老兵,叫龚寅,人称龚老头;一人身材瘦削,头发蓬松,此前在巫山瞿塘关戍守三年,叫卫原;一人斜挎长剑,手背爬满红斑,长有触目惊心的鳞屑,叫袁兵。
他们一行六人,被世人称为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