蚕丛想着,这些人不知道被冻僵在这里多久了?他们的目的是啥,是不是因那段栈道断开,被困在这里?其实只要坚持一会,就可以逃出生天。
大家在通过冰人尸体时,心情是极为低落的。
他们都感受到了绝境长廊是一个恐怖的存在,就像一处死亡深渊。
夜幕降临,气温骤降,一阵猛烈地阴风从峡谷深涧呼啸而过,携来诡异阴森的怒号,因栈道结冰,守望者们脚下滑溜无比,一些人站立不稳,稍不留神,就被吹得东倒西歪,一些人在倒地的瞬间,手脚乱拽,顺便带倒了一大片,万千雪花在空中飞舞,吹得眼睛生疼。
杨术下得马来,大叫着:“大家紧靠栈道内壁,全部给我蹲下。”
守望者们三五成群,将身体挨得很紧,彼此手脚相连,抵御寒风。
一些烈马仿佛失去了生气,同样被冻得有气无力,他们孤独地伫立在寒雪中。
就这样,差不多两个时辰,绝壁上只听到阴风怒号和守望者的呼吸声,他们一直等到飓风停歇,精神才放松下来。
丁总指挥虽年逾百岁,但意志非比寻常,风一停,他就扯着嗓子,大叫:“大家振作起来,加快速度前行。”
蚕丛等年轻人强打精神,一往无前。马竞、刘敏则落在后面,襁褓中的婴儿让他们感到巨大的压力,他们时刻担心小娃娃不合时宜地哇哇大叫。
索性,此后几天,栈道路段还算平稳,没有出现太大破损,等他们到达鸡心寨时,已是第八天的凌晨子时。
杨雄跟蚕丛招呼守望者兄弟树立起帐篷,搭台生灶,围炉煮火。杨术叫嚷道:“安营扎寨,养精蓄锐。”
苏泊尔,桃木等人前后忙活一阵,等到等到整顿完毕时,天已大亮。
鸡心寨最热闹的时刻是大概75年前,当时驻扎在此处的守望者超过150人,但此时一派荒芜。
黑色梁木结构的房屋不知哪年就已坍塌,一根巨大的几十尺长的横梁木,横亘在绝壁之上,到处是杂草和野荆棘,厚厚的白雪一层又一层覆盖在上面,完全找不到昔日的辉煌。
丁总指挥站在破碎的瓦砾之上,目之所及,尽是颓败萧索,他触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