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马长鸿说道:“流民,难民的事,可以交给首相大人去解决。雨季来临,粮食减产,百业凋敝,流寇四起,这也是大事,可以适当从粮仓发放一些大米和黍。青叶呢?子末将军等人,有消息吗?”
皇后摇头,呐呐道:“没有。”
司马长鸿严肃道:“子末将军平素我接触不多,但我看的出来,这些年他一直在隐藏自己,这家伙是有真才实学的。表妹,你懂吗?有才必韬藏,如浑金璞玉,黯然而日章也。”
郡羽显然不想再谈这些无关痛痒的事,子末将军在她眼里,木纳,不善言辞,行为迂俗,如废铁无异,她话锋一转,说道:“表哥,我觉得咋们也不能将希望放在邹雄军说的那个雅安古城上,这20年来,高氏家族与我们从来没有使者来往。依我看,芒城的李文鼎,价值更大,当年迫于青酆大帝的雄威,有俯首称臣的姿态,近些年来,岷江上的贸易,咋们跟他们的关系其实更加密切。”
司马长鸿不忍拂了她的意,尽管他明白要干掉青山不必要如此大费周章,但是少一个敌人,多一个朋友,在政治上,总归是好事,他说道:“可以。这次征战途中,我可以派使者前往芒城,我相信李文鼎不是一个傻子,他知道孰重孰轻!有时候一个信使,可以决定一场战争的走势。青山这次死定了。”
月色清雅,清辉如纱,几束枝丫黄叶投射在青砖瓷瓦上,在风吹拂下,留下曼妙的舞姿,郡羽脸上绽放娇媚的笑靥,她举着一杯紫色青酒,向表哥干了一杯:“葡萄美酒夜光杯,欲饮琵琶马上催。表哥,祝你旗开得胜,马到成功。”
司马长鸿收起长剑,他明白,战争的严峻,说道:“愿为红颜倾我命,生死相依只为伊。”
郡羽离开座位,款款步入清辉之中,司马长鸿将她轻轻揽入怀中,郡羽闻着表哥的气息,姣姣明月,淡淡情愫,这画面一如20年前,他们俩青春年少时,跃马奔腾于龙肇山的草原上,那个时候的他们,时光清浅,岁月静好,年华烂漫,那年,他们唱着欢快的歌曲:“蒹葭苍苍,白露为霜。所谓伊人,在水一方。溯洄从之,道阻且长。溯游从之,宛在水中央。”
月笼轻纱,寒江似碧,疏影横斜,他们在寂静的夜色中,紧紧地相拥在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