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云殇依旧躲在荆棘草丛后,听着。丁兰退在一旁,他已经明白了这帮流寇的来龙去脉,一些信息听来也索然无味。他看了看青云殇,连日来,为着一些千奇百怪的事,比如乌沙部落的事,比如怪物的事。还有剑门关的事等,两人都没有好好交流过,这人间俗世在她脸上浸染上了风尘,她的额头鬓角已然有岁月的痕迹,她的神态在她失去女儿以后变得颓丧,衰弱。他想着,她正在变老。丁兰往她身前走了一步,碰触了一下她的手臂,他的动作谨慎又细微,以至于让她没有察觉。他想跟她说:“咋们再也不要管这些人间俗事了,去剑门关外,或者跨过横断海峡,去世界的尽头看看。”可他又欲言又止,觉得有些说不出的东西,让他欲罢不能。
他隐隐间觉得,是背后这跟青铜权杖散发的魔力,有时候想着,要不要将这跟棒子的秘密告诉她。十几年来,她可是唯一的能够推心置腹的红颜知己,他们的关系可不是一句简单的“友情”可以形容的。这段时间以来,他们已经做了那些他在年轻时幻想过无数次的亲密的事,丁兰感觉得到,在那一刻,她觉得他是唯一的也是最好的选择。
他想着,这已经超越了青春烂漫时期的爱情,是多年来心照不宣的更为成熟的一种情感。他深呼吸了一下,打算将棒子的秘密一股脑出说来,正当他抓住她手臂,打算倾诉的时候,左下角鱼凫村寨方向,一队人马,大概一百多人,行动匆匆,仓惶二来,他们似乎无所顾忌,只管往前走,张山李泗王伍赵畄等等人一阵惊厥,他们赶紧招呼兄弟们,全神戒备,可让丁兰和青云殇颇感意外的是,这一百多人呼啸而过,为头是一个16-7岁的小伙,从一些士兵的服饰和金枪鱼标识来看,青云殇注意到,这好像是大西海黄金海岸阳氏家族的人马,而奇怪的事,他们板车上拉的货物,跟青叶驻守在这里的流寇押运的货物简直是一模一样。
青云殇呐呐地问了一句:“青叶这小子的货物是哪里来的?”丁兰回了一句:“我正想问你呢。”接着又说了一句:“丹老先生咋还不来。”他想着不然可以前去查看阳氏家族这些人所谓何来。
等到丹老先生回来的时候,已是深夜。于此三人随便找了一户农家休憩了一晚,继续往前北方走。道路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