喜宝挽起袖子,从竹篓里抽出一支箭,木箭杆磨得发亮,尾羽是用鸽子羽扎的,她们投壶的箭矢都是一样的,只有原先在壶里的箭矢是孔雀翎,作为赢家的彩头。
她闭上一只眼睛,拿着箭朝着铜壶比划了许久,喜宝执箭的时间过于久,久到后面的学姐开始说小话,青莲姑姑的脸色也渐渐的不耐起来,刚要开口催促,只见一道流光闪过,“叮”的一声。
小女官报道:“赵喜淑女,贯耳,得两算。”
“嚯。”华铃惊呼,“我说呢,原是瞄准的壶耳啊。”壶耳可比壶口小多了,也难多了。
华佩赞许的点点头,道了声:“不错。”
旁边有闲人道:“不过是瞎猫碰上死耗子罢了,一会儿就不一定了。”
“光是瞄准就那样久,要我我也行。”
“这样慢,青莲姑姑为何叫她执首箭啊?”
“你没听说么?人家未婚夫得了状元,你说为什么。”那人的声音不大不小,周遭的人都能听见。
华佩十分不快,她窥了青莲姑姑一眼,见青莲姑姑没反应,只是看着场内,便不敢当场吵起来。
她深深地看了那三人的面容后,不再往那看,眼睛紧紧地看向场中的喜宝。
华铃气的胡语骂了串脏话,那几个说人坏话的女子听不懂,便面露鄙夷的离远了些,嘟囔道:蛮子就是蛮子。
喜宝对面的少女很快的扔了一支箭矢,“当啷”一声投进了壶里。
“这速度才是投壶嘛。”
“就是就是。”
“等她投完,估计得用午食了。”
喜宝却不被她们说的话困扰,这次她又投中了壶耳。
除非对面连投两次壶耳,且喜宝失误,否则喜宝就板上钉钉的胜了。
对面的淑女红着脸又投了一次壶口后,计数的小女官宣布喜宝获胜。
青莲姑姑用朱砂笔在名册上勾画,铜铃又响三声。
这次上来个穿葱绿比甲的淑女,正是喜宝的后桌,她袖口还沾着墨渍,看着喜宝有些紧张。
&34;手下留情呀。&34;她眼睛里闪着光,声音却细得像蚊子哼。
喜宝对着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