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外人面前喜宝只叫李修“大人”“少爷”“主子”,因怕隔墙有耳,私下里的亲密称呼一次都没有叫过。
喜宝扮演随从扮演的太像了,他都觉得自己或许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,或许真的从地里救了一名老实本分的少年,收作自己的仆从了。
喜宝弯了弯眼睛,又倒了一杯姜茶,坐回了床沿上,“这不是没人了么。”
以他现在的身份,有人的时候叫“小修哥哥”那也太奇怪了。
喜宝思维发散着,一个奴仆管主子叫“小修哥哥”十分不成体统,别人可能会把她当做李修泄火的清俊小厮,到时候那些想要巴结李修的贪官,估计给小修哥哥送的都是一水儿的少年了。
“嘿嘿嘿”
李修听着喜宝的坏笑,就知道她又在胡想八想了,他有心摸摸喜宝的脑袋,但一阵反胃上来,他又想吐了,他用袖口捂住又一轮干呕,指节攥得泛起青白。
喜宝一下子回神,马上拿着痰盂向前,然而李修不知道是忍着还是缓过来了,把痰盂推开,他额头冷汗淋漓,朝着喜宝道:“我这里没事,左右过几日就好了,天晚了,你快回去歇息。”
喜宝没回话,只小心地环住李修劲瘦的腰,轻轻地摸了摸他的脸。
她在心里呼唤阿财,荷包里就出现了一个药丸。
“我来给你送药的,这药只有一枚,莫要叫人知道了,看你睡下我就走了。”喜宝凑到他的耳边小声说道。
喜宝从荷包里掏出药丸来,灯光下的药丸呈现出一种奇异的淡紫色,她轻轻地抵在李修的唇边道:“吃下吧,吃下就不难受了。”
李修浑身无力,没有问这是什么,连看也没看,只顺从的含着,就着汤水吞了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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喜宝轻手轻脚退出舱房时,正撞见厨娘端着夜宵迎面而来。
她立刻向前笑道:&34;婶子这是做的什么?好香呀。&34;
“铁柱小郎君。”厨娘晃了晃神,但很快便回神招呼了一声。
月色明朗,风也停了,官船今晚就停在这里休息,月光照得江面一片雪白的光亮,月下的少年更显姿容,眉如远山,鼻梁挺拔,唇角像两把小勾子似的翘起来,眼睛在月色下也灼灼生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