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因为我是好人,我跟你们换。”喜宝笑嘻嘻的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,慢慢的打开,里面是几块枣泥酥。
几个孩子从生下来就没见过枣泥酥,他们目不转睛的看着喜宝手里白白的东西,谁也没动。
“这这是个啥?”
“白白面馍馍吧?我见王小贵吃过。”
“王小贵是谁?”喜宝好奇地问。
“王小贵是盐吏的儿子,他爹可坏了。”
“哦?”喜宝做洗耳恭听状。
说这话的孩子被后面的小伙伴猛地一拉,忽觉自己说了不该说的,顿时小脸煞白一张,黑黢黢的脸蛋白的几近透明。
“我我我我瞎说的别听我的你别叫人打我爹。”他手足无措的摆着手,眼睛里都是惶恐。
喜宝面上的笑容不变,心底却暗暗地沉了下来,看来这边的人过得极其不好,应当深入调查,不知道小修哥哥那里能不能问出什么来。
对于官员,喜宝认为应当用雷霆手段镇杀,但对于孩子们,喜宝内心是极其怜悯的。
江北的开春极冷,面前的孩子们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,穿的都是破旧的单衣,瘦的一把骨头。
最大的应该是三丫,头发枯黄枯黄的,穿着一身碎布头子拼做的衣裳,脚上穿的是草鞋,裤子短了一大截,快要露出小腿肚子,喜宝看见三丫腿上有伤。
见孩子们吓到了,她咽下快到嘴边的话,只作迷茫状:“吔?风太大了,我啥都没听见。”
几个孩子提起的心才落回肚子里,对喜宝的警戒心少了一些,他们知道方才喜宝是听见了的。
“我用点心与你们换甜根,两根换一块,一人”她扫了一眼面前的小萝卜头们,“正好四个人,你们一人能换两块,谁还想与我换?”
她一边说,一边示意二牛过来,三丫见喜宝不像是什么坏人,便就默认二牛往她那里走,不再拦着他。
二牛有点局促,他搓搓小脏手,低低的喊了声“哥哥”。
喜宝“哎”了声,往他的小脏手里放了两块点心。
有了二牛开头,剩下的孩子也就不再扭捏了,每个人都拿了四根甜根去找喜宝换点心。
三丫抿着唇,把手里所有的甜根都给了喜宝,她知道呢,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