狗日的北元牲口,老子和他们没完。万余手足啊,竟然死无葬身之地,任由野狗裹腹。”
吴天一下跌坐在椅子上,双目充血,热泪盈眶。聂耳吓的大气都不敢喘,御书房中静的可怕。
吴天胸口急剧起伏,忆起昨日嘟嘟好似提起过紫金天牢,觉得其中应该还有什么隐情。
遂冲着小耳朵问道:“昨儿下午你进宫又和环儿密谋什么?”
聂耳如实交代:“前阵子抓捕回来的那些暗八门中人已经拷问完毕。他们交代了因何做局诓骗大哥你。
其中牵扯了白骨京观一事,我拿不定主意要不要先禀告于你,这才去后宫向几位嫂夫人讨个办法。”
“你给我事无巨细,一一说清楚。”
“是是是,大哥莫要气坏了身子,事情是这样的……”
聂耳将唐红菱等人的口供复述了一遍。
吴天气的暴跳如雷,咬牙切齿,拍案而起,指着小耳朵骂道:“谁给你的胆子,如此重要的情报,你也敢延误?
按国朝律法,知情不报,形同共犯,你不懂吗?售卖国资于番邦,谋取私利,同等于资敌叛国,真真罪不可恕。
我说南方战事怎会一直不顺,沈三娘和铁柱率领十多万大军,却连一帮土猴子都对付不了。原来如此啊!
此等军情你还用考虑吗?我瞧你昏了头了,真是越来越放肆。这个绣衣卫统领之职,你也不用干了。
先将国朝律法从上到下给我抄上十遍,什么时候抄完,什么时候才准离开御书房。”
聂耳跪地膝行两步,惊呼:“大哥,非是我包庇贼人。我对你一片忠心,全是嫂子们让我先等上几天的呀!
十遍律法,抄完都年后了。我不敢啦,我真的不敢啦,你饶了我吧?要不打我一顿,我宁愿挨军棍,也不想写字。”
“十二遍。你再讨价还价,我还往上加。你跟着我那么久,我答应你爷爷好好教导你,可你瞧瞧你都干的什么事?
连轻重缓急都分不清了吗?你几位嫂子皆是妇道人家,她们懂个屁?你听妇人之言?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大哥吗?
我不打你,你一天到晚和猴子似的没个定性。给我静下心抄律法,少一个字,你也别想走出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