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要下雨娘要嫁人,拦她干啥?随她去吧,夫君要是心里不痛快,大不了我们替其选妃。
江南什么天姿国色没有?再不成,从番邦买些异域风情的妖娆舞女,入了宫也好管教,定比祝大小姐听话。
没她祝淮阴,我吴家还不传宗接代啦?再说她都二十大几了,比夫君岁数还大,咱们给爷找几个十八的,管叫他乐的合不拢嘴。
听我的准没错,男人嘛,不喜欢年轻漂亮的,还能喜欢年近三十,年老色衰的妇人不成?
左右不过是美色,燕瘦环肥,沉鱼落雁,闭月羞花。想要什么样就找什么样的,随夫君挑选。回来还不敢争宠,一举两得。”
霜央没好气的埋怨:“去去去,少胡说八道。你今儿又大方起来了,听你的话,尽出乱子。
白骨京观一事还未言明,江南走私案也没禀告,再弄个祝淮阴要嫁人之举,相公心里不知道该有多苦。
我觉得环儿说的在理,待我亲笔手书一封,命人送去给祝大小姐。听不听在她,劝不劝在我们。
尽人事听天命。如果她依旧执意要嫁,我们也全了本心。你们俩意下如何?”
白飞飞撇了撇嘴,不置可否。环儿诚恳的点了点头。
霜央当即冲着随侍在旁的素笺吩咐:“速速派人,瞧瞧聂耳在哪?让他马上过来一趟。”
“是。”
素笺奉命而去。
霜央走到书桌旁,摊开笔墨纸砚,冲着白飞飞言道:“别傻站着了,替我磨墨啊!”
飞飞不情不愿的走上前,气鼓鼓的叹道:“你们不听我的也罢了,还要我参与其中。你准备写啥呀?你爷们急眼了,还不死回来?”
“呸,就写有什么恩怨也不能意气用事,一旦迈出那一步,绝无再进吴家门的可能。有什么话,可回金陵面谈,莫要一步踏错,悔恨终身。两情若是久长时,又岂在,朝朝暮暮。”
“纯纯多余,不如问她是不是皮痒?”
“闭嘴,赶紧磨。”
飞飞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。
霜央正写信的功夫,素笺飞奔回慈宁宫,惊呼:“太后,坏了。聂耳统领被太上皇关了禁闭,不许其出御书房一步,我见不到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