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度阅兵在中旬开始,士兵平时都会训练,因着时日急赶,此次练兵时长缩减,好在当天没下雨。
盛治帝无法出席,就由高简随同裴更文,还有陈靖主持,直到黄昏才圆满结束。
而户部亦在昼夜清算京城内的账目,在阅兵结束的第三日终于拿出结果。
盛治帝半阖着眼皮躺在床上,面黄肌瘦,连眼白都开始泛黄,蔺昌拿着账本立在床边禀报。
“皇上,抄没颜孟江、蔡斐、苗青等一干人等的家产,户部已经连夜清算出来了,黄金共有五万八千两,白银共计一千万。”
盛治帝一听,眼皮都瞪开了,胸腔涌上一股气噎到喉间,绷得鬓间青筋凸起,攥紧被褥咳嗽起来。
高简连忙躬身过去顺抚,话向蔺昌,“蔺大人先等等。”
蔺昌满脸焦急,看着盛治帝断续间连咳带喘,好半晌才平复下去,又拿着账本继续禀报。
“其中,黄金四万余两,白银六百余万皆属于颜孟江一人,此外,他名下的当铺、银号加之有百余间,房屋三千多间,良田七千多顷,古玩折价有四百万有余,不包括下省官员。”
盛治帝瞪着眼珠子稳了稳情绪,倏然一把抓紧高简的手臂,费劲地说:“……大、大奸,一干人等,处、处死。”
容后,他传见陈靖,将银两分配问题交代了一遍,而此前陆子卿所提的谨防瘟疫之事,陈靖也提及了。
此事没落下五日,就已经有人提上来中州爆发瘟疫的折子,盛治帝没办法上朝,就暂由陈靖处理。
朝堂上,陈靖立于台阶上,没有落座龙椅,望向下方问:“如今,中州瘟疫四起,诸位大人可有何良策?”
裴更文出列,说:“瘟疫肆虐,当务之急该是派医官前往中州,深入疫区探究病源,联合惠民局救灾,防控隔离。”
“此次疫病凶猛。”陈靖想了想,说:“太医院有谁能担此重任?”
钱斌说:“太医院资历老的御医本就紧缺,还要管紫禁城,若是下派出去,那京城就无人管理啊,徐院判还要照看皇上,更不能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