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暮生眼眸微眯“嘶”了声,像是明白又不明白,离开墙面,试问:“你是指?”
“从去年到今年灾祸不断。”陆子卿说:“朝廷面临大的挑战,时间不算长,可人员更迭频繁,现今经济又随之混乱,听杨炳清那话,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吗?皇上眼下可是越来越不好了。”
他停笔,抬眸定在虚空,自顾琢磨,“这一切推动都往一个方向走,看似顺天而行,可仿佛又不全是。”
池暮生这会儿更不懂了,“什么是不是,你想说什么?”
陆子卿沉吟些许,收回思绪,叹声说:“没想明白的事,不说也罢。”
杨炳清的药铺查抄后,搜罗出不少先前没有的药材,陆子卿调整了药方,药效比之前提高两倍。
三天后,轻症患者已经转出隔离区回家,而重症之人也陆续转到轻症帐篷里。
陆子卿从城东回来,摘了面罩,脸上挂着汗水,前脚刚进休息室,池暮生和阮维清后脚就跟进来,脸上热汗涔涔。
他提壶倒茶吃,随后瘫坐到椅上长叹一声,“总算可以休息会儿了,西城那边全部诊了一遍。”
阮维清喝了水,抬臂揩掉汗水,说:“今天都不用去了,幸好有个大善人,这段时日每天都在施药,给我们减轻不少负担。”
“你说的是风义药行吧。”池暮生说:“从我们来这里,他们好像就一直在施药,这家药行的老板慷慨,大灾大难之下还能保持这份仁心,难得,听灾民讲,历年有灾情时,风义药行不仅慷慨施药,还会捐许多米粮,在其余各地的风评都很好,很受百姓爱戴,这生意上自然财源广进,活该有钱啊。”
“偷奸耍滑的生意长不了。”陆子卿搁了茶杯,说:“那老板算是分的清正反。”
正说着,三个医官端饭进来,一份搁到陆子卿面前,另外两份搁在桌中央就出去,池暮生与阮维清坐过来吃。
菜碗里有鱼有鸡,陆子卿看着就油闷没胃口,搁了筷子倒茶吃,阮维清吃掉最后一块肉,瞧他,“怎么不吃啊?我都吃完了。”
“不怎么饿。”陆子卿把托盘推过去,“你饭量大,这份都吃了吧。”
“真不吃啊?”阮维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