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舟楠冷不丁笑一下,随口说:“那几个魁梧大汉居然输了,真是没想到啊,外强中干的货。”
说话间,外面来人了,一个驿差问小二讨茶吃,萧彦看一眼路道上的马,是从中州来的。
他朝驿差唤一声,驿差转眸过来时,脸色渐露喜色,走过来说:“萧大人,原来是你们。”
杨舟楠回眸看一眼没说话,萧彦问:“你送信去何处?”
驿差说:“我正要送信去雍州找你们呢,是池大人的信。”
“什么?”萧彦紧张一瞬,搁了筷子站起来,“陆大人出什么事了?”
“我不知道啊。”驿差把信拿出来递给他,“池大人只管让我交给您,大人看看,可要带回信。”
才给池暮生交代,也就三日时间,怎么可能?
萧彦哆嗦打开信封,杨舟楠见他焦着脸色,宽慰,“疫情都快稳定了,小郎中应该没什么。”
萧彦看着信纸一目十行瞧过,轻舒一口气,顺手递给杨舟楠,“看看吧,你的。”
“啊?”杨舟楠一头雾水接过来看,“谁会给我写……”
话没说完,脸色顿时不好了,一巴掌把信拍到桌上,杯碟碗筷震得“哐当”响,吓得其余人齐刷刷抬头看他。
苏乘风的茶水倒了一手,瞧他脸色,小心翼翼问:“这……是怎么了?”
萧彦瞅一眼杨舟楠,转眸招呼其余人吃饭,再对他说:“你那个叔叔真是不地道。”
杨舟楠怒目攥着信纸,问小二要来纸笔,写好回信交给驿差,这才说话。
“他既赚这黑心钱就活该下大狱,临到跟前儿倒是想到我这个倒霉侄子,这么多年过去还真是一点都没变。”
“小时候当我是灾星,谁都怕多养我一日,卡着时辰在两家轮流转,像踢一个没人要的烂皮球,叔叔忙生意不在家,我没有吃过一天饱饭,两个婶子都说我是闲吃干饭的,好吃好玩儿的东西只有他们自己儿子有,我只能躲在角落干看着羡慕。”
他目光定格在虚空说。
“我吃饭从来不准上桌,要么在柴房,要么就是随便在院子檐下,衣裳只配穿他们儿子破烂不要的,唯有家里来亲戚,他们会拿他们儿子的好衣裳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