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彦拇指扣着刀柄思量几瞬,问:“有多久了?”
“应该是……”衙差想了想,“从去年年初就开始了吧,到现在一年多了,不光我们这儿,听李大人说云州、庶州、晋州都有类似的事。”
“这么多地方,还这么长时间?”萧彦垂眸,沉吟少许,说:“若是三五起,少数人不足为奇,可这么多地方都发生过类似的事,怎可能是平常事件?”
“大人有所不知。”衙差说:“那些都是爱嫖赌之人,不知道染上什么病,瘾大的很,除却外地人,就是本地有些家境还算殷实的富户,三天两头都往这两地儿钻,还有人卖儿卖女卖老婆,弄到一点钱就扎进赌场,再进去就欠一屁股债。”
“以前朝廷严打妓院赌场,可打了这个,暗地里还有更多,官府管不过来慢慢就放任了,而那些人赌之前都会签卖身契,有字有据,至于他们被拉去什么地方做义工,这就没人知道了,所以才传出失踪。”
说话间,门口进来两个穿青色官袍的老男人,一人下巴留有长胡须,他笑眯眯拱手行礼。
“下官不知定北侯驾临,有失远迎,恕罪恕罪。”
“我去中州赈灾,顺道过来一趟。”萧彦看了二人,说:“姚同知与宋通判别来无恙。”
“劳侯爷关怀,我等安好。”姚继松笑说:“侯爷还是两年前北伐驻足过雍州,如今再见,真是下官之幸啊。”
“姚同知客气。”
萧彦顺手端起茶盏吃茶,宋长明见他搁了茶杯,笑问:“侯爷来雍州是有事吧?”
萧彦“嗯”了声,“此前在京时就听太子说起过,雍州山匪猖獗,去往中州后亦是听到百姓说起山匪一事,所以,我过来看看,二位可与我说说。”
姚继松伸手示意萧彦入座,自己随座。
“本地山匪多年前便有,只是一直不得剿清,侯爷早年时来过应该最清楚,山匪盘踞五青山多年,根基稳固,历任知府都有剿匪,可仍没办法攻破。”
“他们在山中诸个崖口皆有暗哨,埋置火雷,有些地方多处设有机关,没人敢上去,时不时下山劫扰周遭村民,我们没办法,只能让他们搬离,靠近县里没有那么明目张胆,不过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