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是郎才女貌。”涂茂说:“不过,他二人都是男的,倒也可以这么说。”
安先生招呼人落座,随后出去,涂茂随手拿桌上的苹果啃,蓝凌风扫一眼桌上凌乱,随口问:“拉这么多人来做什么?”
“我也不知道。”涂茂说:“一年前大哥接的生意,我们只管弄人过来,按时交付银子即可,我们不管那么多,有钱赚就行,那些火铳都是他们送来的。”
“多久送一次?”蓝凌风盯着他一口黄牙吃的汁水乱溅,看得恶心,“这买卖赚钱嘛,你们就干,那么多人不怕被官府逮到?”
“当然赚钱啊。”涂茂说:“药是他们提供,弄一批人过来就能赚上万两,成老三那里分成出去,还有多呢,他们都是自愿来的,有字有据,官府管不到。”
“你说的药是乌香吧。”蓝凌风说:“这玩意儿可是有瘾呢。”
“没错,就是那个。”涂茂咬了口苹果,说:“成老三那里的尚未加工,此处还有调配的,药下的猛,用过一次便难以戒除,三两日就会发作,不同体质的人发作时间长短不一,染上这玩意儿的人唯有两条路可走,要么持续服用,要么不再食用,自行戒药,然而,厉害就在于此,强行戒药者将生不如死,死反倒成为解脱,不想死的人最终仍会选择继续服食,如此循环往复,终生无法摆脱,并且,这种东西都是没有解药的。”
萧彦闻言看向蓝凌风,袁祁山给他吃的定是这种东西,终生不能解,那岂不是……
临到这会儿,多少生出丁点儿同情。
说话间,帐篷门帘被掀开,进来一个黑发蓝眼睛的洋人,他见着屋里两个高个子怔愣几瞬,特别是对萧彦,而萧彦亦是疑问三分。
涂茂笑眯眯起身唤一声,“巴先生。”
巴洛沃伦对二人礼貌颔首,往里面桌边去,后面有人抬两口箱子进来,萧彦侧身看过去,直问:“巴先生看着很面熟,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?”
巴洛沃伦笑了笑,涂茂替人说:“巴先生在中原做生意,天南海北到处走,你在京城可能偶然见过。”
“就是这样。”巴洛沃伦注意到还有一双眼睛注视自己,侧眸向蓝凌风,“这位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