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彦靠着没动,不知过去多久,酒劲儿发散的厉害,体内感觉火烧火燎的热。
他迷迷糊糊拉开腰带脱衣裳,人醉了,手也跟着迟钝,腰带缠绕,半天都没脱下来,只得撑着扶手站起来,脚下还不稳,边脱衣袍边踉跄往前跌,在屋里晃来晃去几圈后“咚”一声倒在地板上。
他想起第一次成婚那晚,也如此刻喝得烂醉,可笑的是,两次喜酒皆不是为着高兴,只为麻醉,想让自己不那么痛苦,而那杯为着高兴的喜酒到底何时才能喝到?
烦闷如山石,压得心里沉重难受。
萧彦从地板上慢慢撑肘起来,头刚抬起来些许,就瞧见几步之外一片粉白的衣摆拖散在地板上。
他目光昏昏沉沉往上移,看到脸时,那颗怦跳过几次的心再次触动,这次很强烈,将酒意都驱散两分。
蓝凌风穿一身淡粉色长袍拖散于地,远看接近白色,长发松散的用玉簪半束着,几缕发丝搭在前面,头上素净什么都没戴,唯留那张半截式面具,端端正正负手而立。
相比下晌那身红衣的惊艳,此刻却是别样的温柔灵动,如似下凡尘的仙,高不可攀,只可远观,不敢近瞧,仿佛看一眼都是亵渎。
萧彦的心在狂跳,着急的囫囵爬起来,几步过去将人抱紧在怀里,急切地唤。
“子卿,是我的子卿,你终于出现了,我好想你,好想。”
蓝凌风有些不忍心破坏此刻,只回抱紧了没说话,胸膛感受到他的心脏跳得厉害。
萧彦很激动,怕人跑了似的,双臂再箍紧,脸紧贴到他鬓边又闻又亲,是那股熟悉的清甜花香,他高兴的有些喜极而泣的意思。
“子卿,我的心肝儿,这段时日可想死我了,那个蓝疯子没骗我,他说有惊喜,果真是惊喜。”
蓝疯子?
蓝凌风听得眼角一抽,本来想说他,可话到嘴边又改成,“阿彦可喜欢?”
“喜欢。”萧彦扣紧他的头,柔声说:“你的一切,我都喜欢到无可救药,迷恋得无法自拔。”
他稍稍松开人,在朦胧的光影里看到了陆子卿的模样,那双眼睛潋滟含情,抬指抚着“陆子卿”的脸颊,温柔地说。
“朱唇粉面,可怜可爱,温柔灵动,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