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涛几步跨到凯峰身旁,伸出双手,小心翼翼地扶住他的手臂,那手臂瘦骨嶙峋,隔着衣物都能感受到岁月的沧桑与生活的磨砺。凯峰的脸色略显苍白,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,想必这一路走来颇为艰辛。程涛的声音微微颤抖,带着一丝关切与心疼:“凯峰师兄,您这腿……快,先坐下歇歇。”凯峰微微抬起头,目光淡淡地瞥了程涛一眼,那眼神里透着一丝倔强与冷漠,冷冷地说道:“不用扶我,我自己能走。”可尽管嘴上这么说,他走路时的踉跄却难以掩饰身体的虚弱。
程涛心中一阵酸涩,他赶紧转身,从屋内拿了一把椅子,放在凯峰身后,用手轻轻拂去上面的灰尘,说道:“师兄,您先坐这儿歇会儿。”凯峰微微点头,缓缓坐了下去,双手轻轻揉着那条残疾的腿,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痛苦神情。程涛站在一旁,沉默片刻后,从怀中掏出师傅的那封书信,递到凯峰面前,轻声说道:“师兄,您看看这个。”
凯峰接过书信,展开信纸,目光在上面缓缓移动。随着阅读的深入,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,有无奈、有痛心、也有一丝愤怒。读完后,他将书信轻轻放在一旁的桌子上,深深地叹了口气,缓缓说道:“今天三月三真武大帝诞辰,我买了贡品前来祭拜,我之所以离开道观,实在是无奈之举。起初,凯杰师弟负责下山采购日用品,这本是平常之事,谁能料到他竟染上了赌博的恶习。起初我并未察觉,只是道观里的东西开始一件件莫名消失,我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。后来,我与他理论,一言不合便大打出手。我这腿……终究是敌不过他,被他赶下了山。但我心里始终记挂着道观,初一十五便会来祭拜。”
程涛紧握着拳头,眼中满是自责与悔恨,说道:“师兄,如今道观里值钱的东西都被凯杰卖光了。那凯杰现在人在哪里?”凯峰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绝望与愤怒,咬着牙说道:“那凯杰在赌场发了疯,砸了场子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