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爸和陈瑞告辞离开后，张家父子俩在原地聊起了天。
只听张豪说道：“爸，你为什么一定要投资陈瑞的公司？”
张华淡淡地回道：“给咱们家留一条后路。”
“就那点股份，还没我们随便开发的一个小区值钱，也能算一条后路？”
“钱只是小事，我只是想跟陈家靠紧一点。”
张豪沉默了下来。
张华继续说道：“又是建数据中心，又是盖总部大楼，这位小陈总野心大得很呐！”
“照这么发展下去，要不了一年，江省首富的名头就要换人了。”
张豪立马说道：“不能吧……现在房地产这么火爆，咱们家的资产也在飞速上涨。他就是再有能耐，也不会这么快就超过我们。”
张华吁了口气：“这世上的事，最难的就是第一步。你想想看，人家从一无所有到现在，也才用了两年。”
“现在他们不仅资产过百亿，手里还捏着十几亿的现金，关键背后还有杨书记撑腰……一飞冲天，就在眼前。”
……
另一边，陈爸和陈瑞已经到了家。
两人一边逗着刚刚睡醒的杨乐，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。
陈瑞开口道：“爸，这个张总的手里真地沾过人命？”
陈爸点头道：“我不知道他有没有亲手杀过人，但是这些年因为他丢了命的人，肯定有两位数。”
“河沙、土方、拆迁……这些暴利的东西，哪样都要人命去填。”
陈瑞挠了挠头：“我觉得他对咱们客气得有点过了头。”
陈爸淡淡地回道：“那是因为他怕杨书记……耀江会那帮人里，除了我身上是干净的以外，其他没一个经得起查的。”
说完又有些唏嘘地说道：“也别说他们了，如果真要查我，也一样能查出问题来。咱们这个社会上，就没有真正意义上完全合法合规的公司。”
严格立法，普遍违法，选择执法，这就是社会的现状。
其本质，说到底还是那套“刑不可知，则威不可测”的观念在作怪。
……
第二天早上，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