诗老身着那套略显陈旧却依然整洁的西装,却难以遮掩其衰老之态。曾经高大挺拔的身躯,如今微微佝偻,仿佛被岁月的重负压弯了脊梁。面庞上深深的皱纹如交错的沟壑,恰似干裂的土地,尽显沧桑。那双曾经明亮锐利、能洞悉一切的眼睛,现今浑浊不清,眼角的鱼尾纹如岁月的刻痕。稀疏的白发倔强挺立,仿佛在执拗抗拒时光的侵蚀。
诗老深吸一口气,率先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:“各位,经过我们夜以继日地深入钻研和反复核算,对于这台设备的容积问题,我们已有全新且充分的解释和依据。此设备的局部体积理应扣除,只因这部分并不属于壳体,所以其容积实际上并未超出监管标准。”说着,他那微微颤抖的手,郑重地将精心准备的一沓沓资料,递向了特检院的人员。
特检院的负责人接过资料,犀利的目光如扫描仪般逐行逐页审视。他的眉头时而紧蹙如险峻的山川,时而又舒缓似泛起涟漪的湖面。诗老和薛强的目光紧紧锁定对方的表情,心仿佛被无形的巨手紧紧揪住,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。
“你们的这些依据和解释,确实有值得斟酌之处。”特检院负责人缓缓开口,声音低沉严肃,仿佛重锤落地,“但这尚不足以彻底颠覆我们此前的初步判断。”
诗老心中一紧,额头上瞬间渗出细密的汗珠,急切说道:“尊敬的领导,请您务必再深思熟虑。我们公司向来严格遵循各项规定和标准行事。倘若这次真被判定为压力容器需召回,对我们企业而言,无疑是一场灭顶之灾。这不单是经济上的重大损失,更会严重影响声誉,阻碍未来发展。”
薛强紧接着补充:“而且,这台设备在实际运用中的工况和特性,与一般的压力容器有显着差异。不能仅依据表面参数就简单粗暴地一概而论!”
特检院人员彼此交换意味深长的眼神,随后低声窃窃私语。会议室里弥漫着紧张压抑的气氛,诗老和薛强在一旁焦急等待,每一秒都仿佛被无限拉长,时间似乎凝固。
终于,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