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,严安石陷入了反复修改的循环,灵感枯竭时,他常枯卧榻上,冥思苦想,急得双手不自觉地揪住那所剩无几的头发,直至疼痛袭来,才恍然回神。所幸,苦心人天不负,一日,他仿若醍醐灌顶,文思如泉涌,一夜之间便将报告重新雕琢完毕。此后,又几番字斟句酌、反复推敲,直至确认再无纰漏,才选了个风和日丽的好日子,怀揣着满心的期待与忐忑,郑重地托总裁秘书务必亲手将报告呈予总裁,那严肃又期待的神情,仿佛已将自己的全部希冀都倾注其中。
报告递上之后,严安石的心便如同悬在半空,七上八下,那等待的滋味恰似莘莘学子苦盼高考录取通知书般煎熬。他在办公室里日渐坐立难安,连平日里爱打趣的郑铁嘴都瞧出了异样,打趣道:“老严,莫不是惦记家里老太婆了,瞧你这魂不守舍的模样。”严安石唯有苦笑以对:“这般年纪,哪还有那闲心思,不过是静候结果,盼能有所回响罢了。”郑铁嘴却不放过调侃的机会:“哟,看来活儿给你派少了,闲得你这头发都快薅没了呀。”
数日后,总裁秘书的来电打破了这份焦灼,当得知要去总裁办一趟时,严安石的心猛地一颤,虽说他也算历经诸多场面,可此次不同,毕竟这是一家私人企业,老板平日里看着和蔼可亲,但其内心所想,又岂是旁人能轻易洞悉的呢?不过,严安石暗自思忖,能获此召见,好歹有了当面陈情的机会,这未尝不是个好兆头。
怀着这般复杂的心情,严安石踏入总裁办,惠董见状,立刻笑容满面地迎上前来,热情地握住他的手,将他引入内屋,还不忘殷切地吩咐秘书快些奉茶,那招待贵宾般的礼遇,让严安石受宠若惊,原本紧绷的心弦也稍稍松弛了些。
惠董笑意盈盈地开口道:“老严啊,你这报告我看了,感触颇深呐,连着几夜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