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或许就是生在皇家的悲哀吧,我能长到现在,该知足啦。
生死自有定数,我就算着急、害怕又有何用呢?”
巴郎彻底愣住了,他万万没想到,眼前这个不过两岁的孩童,居然能说出这般饱含哲理的话来。
他收起匕首,重新审视着永琰,眼神里多了几分复杂的东西,有惊讶,有钦佩。
许久,巴郎才轻声开口,“十五阿哥,您这心智,确实远超常人。”
语气里竟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敬重。
永琰没有搭话,他转过头,望向黑沉沉的江面,小脸蛋上浮现出一抹与年龄不符的成熟与忧虑,仿佛在静静等待着即将到来的未知命运。
而巴郎也陷入了沉默,手中的匕首被他紧紧握住,他在思索,接下来与乾隆的对峙,又该如何收场……
船舱内
紫薇心急如焚,脚步踉跄地与尔康一道,将被点了穴道、动弹不得的萧云匆匆带回她所住的船舱。
尔康并没有跟进去!
一进舱内,紫薇额前的碎发已被汗水浸湿,几缕发丝凌乱地贴在脸颊上。
她顾不上擦拭,先将萧云轻轻安置在床榻之上,蹲下身,手指微微颤抖着替萧云褪去绣鞋。
又手忙脚乱地扯过一旁绣着精美花纹的锦被,仔细地给她盖好,掖好被角,仿佛这样就能给萧云多添几分安全感。
做完这一切,紫薇才直起身,深吸一口气,试图平复自己慌乱的心绪,可那狂跳不止的心却怎么也不听使唤。
她紧咬下唇,转身快步走出舱门,脚步急促得带起一阵微风。
舱门外,尔康正像一尊挺拔的青松般伫立等候,神色凝重中透着关切。
紫薇一见到他,眼眶瞬间红了,眼中的焦急犹如汹涌的潮水,澎湃而出。
她一个箭步冲上前,双手紧紧抓住尔康的胳膊,指甲都不自觉地陷入他的衣衫,声音带着哭腔,颤抖着说道:“尔康,你说阿玛会不会有危险啊?
还有永琰,他那么小,才两岁,巴郎那个丧心病狂的家伙,他会不会……
会不会对永琰下毒手啊?”
说着,紫薇的身子,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