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候呢,于长海还借着酒劲儿喊上了:“操他妈,我这腿都没了,我他妈还怕谁呀,大不了命都没了呗。我弟弟眼睛都搭进去了,我还怕啥呀,俺哥俩就这点伎俩了。”
把假腿往那一放,又冲着郝树春说:“大春儿,你看看你海哥这腿,我一个残疾人,你说我容易吗?”
郝树春这一瞅啊,心里不落忍了,眼眶都红了,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,赶忙说:“哎呀,海哥,你别这样啊,咋就难成这样了呢,这要是关门了,确实让人笑话呀。大春儿我手指缝里漏点儿,就够你海哥吃的了,你放心,这活儿我给你干了。”
可旁边的张俊来一看,心里就不乐意了,暗自骂道:“操他妈的,这于长海这不摆明了给郝树春设局嘛。”
抬脚就踢了郝树春一下,可郝树春这可能喝多了点,没反应过来,还迷糊着呢,扭头问:“你踢我干啥呀,鸡毛蒜皮点事儿。”
然后对着于长海说:“海哥,就这点事儿嘛,我大春答应你了,别说你这鞋城了,我这长江路鞋城的物流你干,回头那路路通有限公司,还有黑水鹿那鞋城,大姐黄金英、大哥包文斌那几个鞋城的物流你全干啊,多大点事儿呀,真的,大春儿我说话算话,我哥我姐那儿我都能说通。”
郝树春这喝多了,迷迷糊糊就都答应下来了。
于长海一听,那可高兴坏了,赶忙说:“哎呦,我操,大春,我敬你一杯,来来来呀。哎呀,大春儿啊,你这一答应,我这嘴泡当时就感觉没了,估计我这尿尿都不黄了,觉也能睡着了,火一下子就下去了。”
郝树春听了还笑着说:“你这火下得挺快呀,海哥,没事儿,这事儿包在我身上,回头我跟你对接就行。”
于长海更来劲了,“哎呀,我操,大春儿,啥也不说了啊,好哥们一辈子,我再敬你一杯啊。”
旁边张俊来又气又急,又抬脚“叭”地踢了郝树春一脚,郝树春不耐烦了,“俊来,你老踢我干啥呀,我都不知道咋回事呢,别矫情了,咱哥们儿之间,喝多了吹吹牛,答应的事儿,那能不算数嘛,不算个事儿!”
就这么着,当天晚上这酒喝得挺尽兴,喝完了,郝树春还扶着于长海出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