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王很温柔地扶起干饴,用袖口替干饴擦去眼泪,柔声说:“干饴,本王从来没有说过要赶你走,本王既然把你接进了宫,就会一生护你周全。”
付士吉听完,立马跪下:“大王,干饴姑娘固然可怜,可是大离百姓更可怜。干饴姑娘一人入闽,可保得大离不再增加税赋和进贡。干饴,以你一人换取大离百姓的生路,还望姑娘以大义为重。”
离王:“不行,本王不准。”
“大王,为什么不准?”正说着,离王后不知何时赶到了,“闽皇对我们虎视眈眈,这次加税,大离百姓如何生活?大王,要以大离百姓为重啊!”
干饴一听又开始哭泣。离王正要开口,就见离王后走了过来,从离王身边拉过干饴。
离王后放下身段,口气变得异常温和:“干饴,本宫知道你的委屈,也知道你的忠心,本宫也舍不得你离开。可是,圣命难违,干饴不去,就是要大离的百姓一起为你陪葬,大王也难逃厄运。干饴既然可以为大王尽忠做一切,就为了大王和百姓忍辱负重一次。”
付士吉:“是啊,姑娘不去闽宫,大王只怕会性命不保。姑娘就权当是救大王一命,也算是回报了大王当年的救命之恩。”
离王后和付士吉两个一唱一和,劝说着干饴。刚开始干饴还在哭泣,渐渐地停了下来,最后不得不抹去眼泪,对着离王和王后跪了下来。
“大王,王后,干饴明白了。是干饴不懂事,一切但听大王和王后吩咐,干饴入闽皇宫。”
离王要上前,离王后抢先一步扶起了干饴:“好姑娘,难为你深明大义,本宫敬重姑娘为人,亲自为你安排行程!付大人,去准备一下,一定要让干饴姑娘风风光光地启程!”
说完这些话后,她毫不犹豫地转身,完全没有再理会站在原地的离王,紧紧地拽住干饴的手,迅速地朝着自己的寝殿走去。
干饴则有些被动地跟随着离王后身后,脚步显得略微踉跄。一路上,干饴不断地回过头看离王,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凄凉和不舍之情,仿佛这一分别将会是永别一般。那份深情如同汹涌澎湃的潮水,源源不断地从她的眼眸中流淌出来,直直地涌向离王。
这样的眼神实在太过令人动容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