悦皇拜了拜手:“国公,不必在意,这是在御花园,不是朝廷,不必拘泥那些虚礼。”
沉吟了一会儿,悦皇刚要开口,悦国公摆手:“等一等,让老臣猜一猜。”
悦国公捋了一下胡子,想了一下,徐徐地说:“陛下,您是否是在考虑退位,提前离开朝堂,享受一些闲散的日子?”
悦皇先是有些惊讶,然后就定下心来,说:“不愧国公爷,什么都明白。”
悦国公笑了,撩起自己的白胡须,说:“陛下看看,老臣的胡须都全白了,这世上还有什么事看不明白的。更何况,陛下与皇后青梅竹马,非一般情谊可比。”
“国公既然猜中了朕的心思,那国公是何意思?”
悦国公陪悦皇起身,一同走到了亭子外,看着一潭湖水,说道:“陛下自是圣明,老臣无须进谏。老臣这些日子以来,和陛下有同样的心思,想卸甲归田,回家含饴弄孙,享享清福了。”
这下悦皇倒是更惊讶了:“国公想归隐?”
悦国公:“正是。陛下请看,老臣须发尽白,年近古稀,征战了一生,也该到了休息的时候了。”
悦皇无奈地说:“朕请国公来对弈,原以为国公会劝阻朕退位,没想到国公先将了朕一军,要归隐江湖。”
悦国公拱手行礼:“老臣心意已决,还望陛下成全。”
悦皇:“让朕想一想!”
悦国公离开后,悦皇叫来贴身的内侍长顺,陪着自己在御花园散步。
散步的时候,悦皇步子非常慢,心思满腹。长顺有些不解,跟着走了一段,终于忍不住开口了:“陛下,您春秋正盛,为什么要退位呢?”
悦皇:“长顺呀,你自小就伺候朕,一起几十年了,难道你都不明白朕的心思?”
长顺慌忙跪下:“陛下,奴才愚笨,哪里敢妄自揣测圣心。”
悦皇停下脚步,长叹了一声。长顺明白,这是悦皇想和自己说说体己话了,慌忙屏退了其他宫人,只剩下了悦皇和自己。
悦皇叹气说道:“朕哪里是春秋正盛,已经过了知天命的年纪了,早就力不从心了。看看天下,所有的君王中,数朕的年纪最大,跟不上这些年轻皇帝的想法和精力了。”
“” 长顺静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