阎杨氏一听就急了眼,十九块现大洋能买多少东西,那可是足够他们阎家一年的伙食费了,她挣扎着从地铺上站起身:“不行,说好了的事情,怎么能这样欺负人?我去找他们。”
看到老婆气呼呼地要出门,阎埠贵赶紧拦了下来,他怎么能让老婆去何家闹?这事儿说起来还是自己想要赖掉三块现大洋,才惹出人家扣钱的事,怎么说也是自己理亏在先。
阎杨氏看到丈夫的表情,估计又是他自己惹出来的事,于是长长叹了口气:“书斋,咱们现在最要紧的是赶紧离开四九城,就别再瞎算计了,算是我求求你了,如果真得走不了,到时候你让我们娘俩怎么办?”
阎埠贵尴尬地点了点头:“你把这些钱全卷在铺盖卷里,我现在就去雇车,咱们今天上午就走,省得夜长梦多。”说完赶紧匆匆走出了家门。
上午十点多了阎埠贵坐着一辆带蓬的马车回到了九十五号四合院,说是马车,其实拉车的是一头青鬃骡子,现在四九城附近的马匹大都被樱花军队征用了。
这一回阎埠贵还真没省钱,他雇得算是马车行里现如今算得上是最好的马车了,不仅车厢有棚子可以遮风避雨,而且还在里面生着炭盆用以取暖。
驾车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汉子,一身狗皮衣裤、狗皮帽子,看上去相貌十分敦厚老实。
阎埠贵下了马车,赶紧招呼赶车的车夫帮忙,一起把一些早已捆绑好的东西搬上了车,他自己把藏着钱的行李搬进了车厢,然后先把儿子抱上了车,才搀扶着老婆踩着矮凳进了车厢,自己则是回头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身后的九十五号四合院,没有理会那些在大门口看热闹的老娘们儿,直接上了车,然后随着车夫一声吆喝,马车缓缓向前驶去。
阎埠贵掀开挡在车棚口的棉布帘子,留恋不舍地看向周围熟悉的一切,心里充满了各种复杂的情绪,眼神扫过九十五号东跨院的门口不由一怔,只见两辆黑色的小轿车正停在那里,隐隐可以看到车上有人在看向自己。
阎埠贵的记忆力相当不错,他一眼就认出这两辆黑色轿车正是娄氏轧钢厂娄老板的车。
阎埠贵赶紧放下了棉布帘子,脸上露出一丝恨意。
阎杨氏搂着正在好奇地四处打量的儿子,低声问:“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