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需要这么复杂吗?我直接告诉宫钧徵不行吗?”
玉燕轻轻摇了摇头,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。
“不行,我们无凭无据,宫钧徵未必会相信,更何况到时候宫镇角知道了,为了宫门内部安稳,定然会倒打一耙,说我们是故意栽赃。
宫钧徵对这个哥哥向来深信不疑,届时他便有足够的理由将这件事糊弄过去。
我们必须要让宫钧徵听荆芥先生亲口说出当年的真相,让宫镇角没有狡辩的余地。如此才能真正坐实此事。
而能够做到这一点的,只有宫唤羽。”
兰夫人听后,眉头微蹙,仍然有些担心。
“可我不信任他,宫唤羽向来对宫鸿羽马首是瞻,如果他知道此事以后,出卖了我们,向宫鸿羽告密怎么办?”
玉燕微微一笑,眼中闪过一丝狡黠。
“就像我刚刚说的那个道理一样,宫钧徵对宫镇角深信不疑,宫鸿羽对于姑姑你,又何尝不是百依百顺呢?
从他之前屡次为宫鸿羽背锅的举动来看,就知道他是个识时务的人。
他不过是宫鸿羽的养子,这声父亲叫了才几年时间,他就算告密,对他也一点好处都没有。
反而会因此被宫鸿羽迁怒,觉得他在破坏你们的夫妻感情,他不会做这种对自己有弊无利的愚蠢之事的。”
见兰夫人深以为然,玉燕又继续煽风点火:
“况且我只是前去试探一番,若是他不答应,也没有什么实际证据,不过要不要冒这个险,还是要由姑姑你来决定,若是你舍不得子羽弟弟,或者不想离开宫门……”
兰夫人当即道:
“我怎么会不想离开宫门?燕儿,我只是担心若是这件事不成,最终会牵连到你。”
玉燕一副感动不已的表情。
“姑姑,你的心意我明白,只是我们荣辱与共,早就是不可分割的彼此了,你的幸福就是我的幸福,我的未来就是你的未来,无论将来要面对的是什么,燕儿都会永远陪你一起的。”
玉燕来找宫唤羽的时候,他正在院子里练刀。
汗水沿着他棱角分明的脸颊滑落,滴落在青石板上。
春日的寒风虽不如冬日刺骨,却也带着料峭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