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就是他们对宫门都没有任何归属感,并不把宫门的人当成自己的亲人,对他们也毫不在意。
玉燕好像忽然明白为什么当初风宫宫主会栽在月宫宫主手里了,那些表面上波澜不惊、沉静如水之人,有时候反而最为危险。
就像现在她有种预感,如果自己不经过月公子同意,而要执意离开月宫回到前山的话,一定会发生什么她并不乐意见到的事情。
对于这样的人,不能强来,只能智取。
玉燕最不缺的就是耐心。
更何况,当前山局势混乱不堪,她若此时回去,无疑是自找麻烦,倒不如在月宫享受这份难得的宁静。
她就算回去,也只能在背后继续给宫唤羽出谋划策,自己捞不到一点好处。
更何况宫镇角虽已失去武功,但一时半刻还死不了。
自己夹在他们中间,只会左右为难,日子恐怕不好过。
最糟心的还是宫尚角,当时戏瘾大发,演的有点过了头,把人虐的太狠。
他骤然间得而复失,一定会把自己看得比眼珠子还重要,到时候想做点什么就困难了。
而且留在月宫,也不是没有好处。
她在医毒方面一窍不通,而宫钧徵又去世得早。将来要撑起徵宫,若无真才实学,恐怕难以服众。
宫远徵在这方面天赋异禀,如此浪费实在可惜,必须好好培养才行。
玉燕强颜欢笑,佯装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,轻声细语地答应月公子,待她妥善解决前山的事务后,定会重返月宫
但也提出了自己的条件,那就是要带着宫远徵一起过来。
月公子自然是不愿意的,但耐不住玉燕柔声哀求:
“义父临终之前,我曾经对天发誓,一定会好好照顾远徵弟弟,如今我没能尽到徵宫宫主的职责,已经很对不起他了,若是连弟弟都不顾,我怎么对得起他的在天之灵……”
玉燕说着,又要垂下泪来,偏偏月公子就吃她‘重情重义’的这一套,也只得无奈答应了下来。
他就知道,她和前山那些只知道那些工于心计、追名逐利之人不一样。
她都已经为他们做了那么多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