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一头乱发肆意地纠缠在一起,像是一蓬无人打理的荒草,肆意地在风中狂舞;脸上沾满了灰尘,一道道污渍纵横交错,宛如一幅杂乱无章的地图;
身上的衣服也早已辨不出原本的颜色,污渍和破损随处可见。然而,那双眼睛,那熟悉得如同铭刻在吴亮心底的眉眼,瞬间如同一道利箭,直直地穿透了吴亮的内心防线。
吴亮像是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瞬间拉起,猛地从椅子上弹起,双手如饿虎扑食般紧紧抓住手机,身体因过度激动而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,眼眶瞬间充血泛红,泪水不受控制地在眼眶里打转,随后决堤般涌出。
他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哭腔,声嘶力竭地喊道:“是他,就是我的孩子!祁哥,我们赶紧去救他,不能再等了!”
祁同伟没有丝毫犹豫,立刻转身行动起来。
他的目光如炬,扫视着周围的警员,大声命令道:“把田少给我看好了,务必确保万无一失,不能出任何差错!”
随后,他看向吴亮,眼神坚定而决绝:“走,我们现在就出发去孩子那里。”
在前往胡同的路上,警笛声如同一头愤怒的猛兽咆哮着划破长空,尖锐的声音在城市的大街小巷中回荡,久久不散。
警车如离弦之箭般疾驰而过,车轮与地面剧烈摩擦,发出刺耳的尖叫,扬起一片尘土。车窗外的景物如同被按下了快进键,飞速地向后退去,模糊成一片光影。
吴亮坐在车里,双手紧紧地攥在一起,指关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,仿佛要嵌入掌心之中。他的身体前倾,几乎要贴到车窗上,眼睛瞪得如同铜铃一般,死死地盯着前方,仿佛要用目光在这飞速变换的景象中硬生生地拽出孩子的身影。
他的嘴巴一刻也不停歇,不停地向祁同伟抛出一个又一个问题:“祁哥,孩子会不会受伤了啊?这几天他到底是怎么过的?那些丧心病狂的绑匪有没有对他动手?他有没有吃饱饭?有没有受冻啊?”
祁同伟全神贯注地驾驶着警车,目光始终锁定在前方的道路上,但仍不忘分神安慰吴亮:“吴亮,别自己吓自己了。你看照片里孩子虽然有些脏,但眼神还算明亮,精神状态应该还行。”
“我们马上就能见到他了,到时候一切都会水落石出的。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