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可真是有趣,一个汉庭大将,跑来这里当细作?”
“孙子兵法有云:知己知彼者百战不殆。”
卢植试图为自己辩解,“我只是为了了解贼寇……”
“打了败仗才想起来知己知彼?”
面具女子口出嘲讽:“怕不是输了大败仗,没人再听你的了,才想着自己来干这事儿想着戴罪立功?”
卢植被说的老脸微红,强辩道:“贼首张角,善使妖法,其黄风四起,撒豆成兵之诡术,叫官兵大败而归、尽皆生畏,我只好亲自来一趟,看看这个妖道变的是何种戏法。”
“哟,还是个唯物主义者呢。”
卢植没听懂对方的嘲讽,自顾自的说道:“不过,这趟倒是有了意外之喜,我闻城内近况,那妖道恐怕命不久矣,还望水镜先生以天下苍生为念,不要再助纣为虐了。”
卢植说完还深深辑拜一礼,显得很是郑重,水镜先生这才开口道:“放心,我无意于此。”
“那就好,那就好。”
卢植这才露出了些许笑容,“先生要去哪里?”
“自然是回家。”
水镜先生的语气轻快,动身更快,转身便向南方走去,只一下子便走出好远。
卢植有些诧异水镜先生的腿脚,连忙去追,嘴上也喊:“水镜先生,可否教在下知晓那撒豆成兵之术该如何破解?”……
卢植追了半响,才终于在相遇的凉亭处追上了歇息的二人,卢植求教了许多问题,可不管他的态度如何诚恳,对方始终不肯再发一言。
卢植心知自己肯定是不知何处惹恼了对方,但为了军国大计仍是拉下脸来去恳求着。
正当时,太阳当空照,天气愈发炎热,一个挑夫带着一个女娃进了亭。
他卸下肩头的担,直接坐在地上,女娃双手撑着麻,想去擦挑夫头上的汗,可临到头却放下麻,用手一把一把的抓……
卢植只是微微摇头,不再注意,回头想继续求索,却空无一人。
再回头一看,水镜先生却正站在那挑夫身前,双手拿着两个竹筒,正在送水——
挑夫很爽快的接了竹筒,一仰脖,一口喝个干净,女娃还有些矜持,只是小口的啄饮。
卢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