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迟舒读大学以前从没用过这东西,那次去民宿是第一次拿取暖器烤火。他身上衣服穿得最少,冷得厉害,就把腿挨得近了些,结果还没回宿舍就觉得腿疼,卷起裤子一看,小腿上烫出三个大泡,过了整整两个周那泡才慢慢出血变黑,最后结痂。但疤却留在腿上很多年。
他给我讲起这事儿时我都还能看见他小腿内侧三个淡淡的疤痕。
我那时很疑惑,李迟舒并非是一个喜欢社交的人,而且学生会这种团建一般都是aa制,玩一晚上人均没个100块下不来。
“你怎么会参加学生会的团建?你室友要你陪他?”
他摇摇头,凝视着自己伤疤的位置沉默很久:“我那时候以为……你也会去。”
毕竟我是学生会的嘛。李迟舒只是想有机会见我而已。
但是我没去,李迟舒从团建开始等到团建结束我都没去。
而我早忘了自己为什么没去了。我喧哗热闹的青春里拒绝过太多的人和太多的聚会,根本无从知晓李迟舒曾淹没在哪一场我未曾光顾的浪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