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韫之走到书桌前,缓缓坐下,修长的手指轻轻抚摸着桌上的狼毫笔,语气平静得如同暴风雨前的宁静:「自然是要斩草除根,不过……」
他顿了顿,抬头看向白芷,眼中闪过一丝精光:「我需要白芷姨娘帮我。」
白芷挑眉,饶有兴致地问道:「哦?小郎君想让我怎么帮你?」
柳韫之将手中的狼毫笔蘸饱墨汁,在面前的宣纸上挥洒起来,一边写,一边缓缓说道:「我需要你帮我找到一个人……回春堂的掌柜。」
夜色如墨,寒风呼啸。
柳府后院,一处偏僻的柴房里,烛火摇曳,映照出一室的阴森恐怖。
柳延寿被五花大绑地捆在木桩上,衣衫褴褛,浑身上下遍布着可怖的鞭痕,显然是受过非人的折磨。
白芷坐在他对面,手里端着一杯热茶,姿态优雅地品着,仿佛眼前这人间炼狱与她无关。
「说吧,是谁指使你下毒害死我大哥的?」白芷的声音轻柔,却透着一股刺骨的寒意。
柳延寿疼得浑身颤抖,却咬紧牙关,不肯吐露半个字。
白芷见状,放下茶杯,缓缓起身,走到柳延寿面前,居高临下地看着他,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冷笑。
她缓缓蹲下身,伸出纤纤玉指,轻轻抚摸着柳延寿满是伤痕的脸颊,语气温柔得如同情人间的呢喃:「三叔,你可真是不乖呢,非要我动粗……」
话音未落,白芷手中突然多了一把锋利的匕首,寒光一闪,刀尖便抵在了柳延寿的喉结上。「我再问你最后一遍,是谁指使你的?」
柳延寿感受到喉间传来的刺痛,恐惧终于战胜了顽固,他颤抖着嘴唇,断断续续地说:「是……是……」
「是谁?!」白芷厉声喝道,手中的匕首微微用力,一丝鲜血顺着柳延寿的脖颈流了下来。
「是……是……当朝……丞相……」柳延寿的声音细若蚊蝇,几乎听不见。
白芷闻言,眼中闪过一丝惊讶,随即又恢复了平静。她缓缓收回匕首,站起身,居高临下地看着柳延寿,语气冰冷:「看来,这潭水比我想的还要深啊……」
她转身走到门口,对着门外吩咐道:「来人,把他给我吊起来,好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