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憨子!憨子!” 王大帅悲痛欲绝,他的声音因为极度的痛苦而变得沙哑。他红着眼睛,冲着张建国大声吼道:“建国,快!快点摇响三马车,送憨子去医院,说不定还有救!”
张建国立刻转身,朝着三马车跑去,而王大帅则呆呆地跪在憨子身边,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……
大凉山的风,在这个冬日里如刀子般刮过每个人的脸,也割着王大帅的心。憨子,那个平日里总是憨憨笑着,干活不惜力的兄弟,此刻毫无生气地躺在三马车上,车身随着崎岖的山路颠簸,每一下都像是砸在众人的心坎上。
“快!推到医馆去!”王大帅声嘶力竭地吼着,额头上的青筋暴起,眼神中燃烧着焦急与愤怒。王春祥跟在一旁,脚步匆匆,脸色凝重得像这铅灰色的天空。
医馆的门被猛地撞开,憨子被迅速抬进手术室。王大帅深吸一口气,双手微微颤抖却又无比坚定地拿起手术刀,王春祥在一旁默契地配合着。手术室外,时间仿佛凝固了,只有偶尔传来的金属碰撞声,那是生命与死神在争夺阵地的声响。
突然,一阵风风火火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份死寂。芳芳,憨子的媳妇,像疯了一样闯了进来。她的头发凌乱地披散着,眼睛瞪得极大,里面满是惊恐与绝望。“憨子!憨子啊!”她刚喊出两声,便眼前一黑,整个人软绵绵地倒了下去。王大帅的心猛地一揪,手中的手术刀差点滑落,这一幕就像一记重锤,狠狠地砸在他本就紧绷的神经上。
手术结束,憨子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,但依旧昏迷不醒。王大帅疲惫地走出手术室,眼中的火焰却没有熄灭。他抬头望向大凉山,那里刚刚经历了一场惨烈的灾难。修路的工友们,那些鲜活的生命,被群狼无情地夺走。他的双拳紧握,关节泛白,心中的仇恨如汹涌的潮水,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他的理智。
山上的工地一片死寂,王大帅独自站在那里,看着地上残留的血迹和凌乱的脚印,泪水在眼眶里打转,却被他狠狠地憋了回去,只化作一声从牙缝中挤出的怒吼:“狼崽子们,我跟你们没完!”
日子在沉重的氛围中一天天过去,春节的脚步临近,工人们陆续停工回家过年,可王大帅的心却被仇恨拴在了大凉山。他安排好一切,只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