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没毛被张拐子一顿打骂和强硬拒绝后,心中的不甘犹如熊熊烈火在燃烧,但他也明白,此时硬来绝非上策。于是,他那狡黠的心思一转,瞬间换上了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,“扑通”一声跪倒在地,双手掩面,放声大哭起来。那哭声悲悲切切,肝肠寸断,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:“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!一辈子无儿无女,到老了连个依靠都没有。如意啊,你是我的亲骨肉,我怎么舍得就这么放弃你啊……”他哭得鼻涕眼泪糊了一脸,身体也随着哭声不停地颤抖,那副凄惨的模样,任谁看了都难免心生怜悯。
张拐子虽说平日里是个火爆脾气,但毕竟也是个心软之人。看着张没毛这副悲痛欲绝的样子,心中的怒火渐渐熄灭,转而涌上一丝不忍。他皱着眉头,沉默了许久,终于开口说道:“罢了罢了,看你这可怜兮兮的样子。这样吧,如意上学和以后结婚的费用,咱俩各承担一半。等如意成年了,让他自己做选择,是跟你还是跟我。”
张没毛一听,心中暗喜,但脸上却依旧装出一副感激涕零的神情,连忙点头答应:“好好好,只要能让我为如意出份力,怎么都行。”
张拐子又想了想,补充道:“还有,等如意以后有了儿子,抱一个给你养,也算是给你延续香火了。”
张没毛眼睛一亮,忙不迭地说:“那敢情好!这超生罚款啥的,我都愿意出!”
就这样,原本剑拔弩张的两人,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微妙起来。他们开始坐下来,你一言我一语地聊起了家常,从如意小时候的趣事,到这些年生活的艰辛,渐渐地,竟有了一种心心相惜的感觉。
聊到兴起处,张拐子大手一挥,喊道:“喜凤,去店里拿些酒来,今天我要和没毛兄弟好好喝几杯!”
喜凤嫂正在里屋收拾着,听到张拐子的话,心里一阵厌烦。她撇了撇嘴,小声嘟囔道:“这俩酒鬼,喝起来没完没了。”突然,她眼珠子一转,心生一计。她悄悄来到茅厕,拿起一个尿壶,将里面装满了尿,然后用一块布擦干净,端着就走了出去。
“来了来了,这可是新酒,叫‘大名滴溜’,听说可贵着呢,你们俩今天可有口福了。”喜凤嫂一边说着,一边将尿壶放在桌上,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。
张没毛此时已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