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馒头得知王三嫂被调走后,心中的怨恨却并未消散。她觉得张没毛对王三嫂太过上心,心中的醋意和怒火交织在一起,终于在一次争吵中爆发了出来。两人你一言我一语,互不相让,激烈的争吵声在屋子里回荡。最后,张没毛一怒之下,收拾了行李,搬回了厂子里住。
夜晚的工厂,寂静得有些阴森。张没毛躺在床上,辗转反侧,怎么也睡不着。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与王三嫂在一起的点点滴滴,那些温柔的话语、亲密的举动,如今都成了折磨他的利刃。他望着漆黑的天花板,心中满是对未来的迷茫和对过去的懊悔。
与此同时,张麻子从城里回来了。他的怀里揣着给四妮的钱和礼物,满脸疲惫却又带着一丝归家的喜悦。一回到家,他就先去看望了在红薯窖里的父亲张脑栓。
红薯窖里,张脑栓正专心致志地编制着柳框。他的双手熟练地穿梭在柳条之间,动作行云流水,丝毫不见老态。张麻子看着父亲,心中满是感慨:“爹,你这身体还硬朗着呢。”张脑栓抬起头,脸上洋溢着笑容:“麻子啊,爹这把老骨头,就喜欢干点活儿。要是整天闲着,反而会闲出病来。”
父子俩坐在红薯窖里,聊起了家常。张脑栓的心态变得格外通透,他望着窖顶,缓缓说道:“麻子啊,爹这一辈子,经历了这么多事,现在也看淡了生死。人啊,活在这世上,就得坦然面对一切。”张麻子听着父亲的话,心中若有所思。突然,他想起了上次父亲未讲完的故事,便问道:“爹,你上次说你从养命沟跳下去的时候,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?”
张脑栓的眼神一下子变得深邃起来,仿佛陷入了回忆的漩涡。他沉默了片刻,缓缓开口说道:“那时候,我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像一片落叶,不停地往下坠……”
大凉山的夜,黑得浓稠如墨,仿佛要将一切秘密都吞噬其中。在那红薯窖里,昏黄的灯光摇曳不定,映照着张麻子那张写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