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在城里的小梁和四妮,还满心欢喜地筹备着婚礼,对脑栓婶这边发生的变故一无所知。他们沉浸在对未来的憧憬中,殊不知,这场被世俗和亲情裹挟的婚姻,从一开始就充满了坎坷和未知。但他们都没有回头的打算,只想着能紧紧握住彼此的手,冲破这重重阻碍,走向属于他们的幸福。
在那座老旧的院子里,月光如水般洒下,勾勒出斑驳的树影。脑栓婶坐在门槛上,眼神空洞地望着远方,嘴里念念有词,谁也不知道她沉浸在怎样一个混沌的世界里。这几日,她不吃不喝不睡,整个人已经憔悴得不成样子,头发凌乱地披散着,衣服也皱巴巴的,仿佛被抽走了灵魂。
而在院子角落的红薯窖里,藏着一个秘密——张脑栓。他已经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住了半年有余,本以为能趁着脑栓婶不在家偷偷出来透透气,却不想脑栓婶突然回来,还被这一连串的事情刺激得疯疯癫癫。他躲在窖里,听着脑栓婶时而凄厉时而呢喃的声音,心好似被千万根针扎着。终于,在这个寂静的夜晚,他忍不住了。
张脑栓小心翼翼地从红薯窖里爬出来,月光下,他的身影显得有些佝偻和疲惫,但眼神中透着坚定。他轻手轻脚地走进厨房,凭着记忆找出食材,很快,厨房里就飘出了饭菜的香气。他端着饭菜走到脑栓婶面前,轻声说道:“孩他妈,吃点东西吧。”脑栓婶转过头,眼神迷茫地看着他,突然笑了起来:“你是谁啊?长得像白玉家那口子,难道是神仙下凡来可怜我了?”张脑栓心里一酸,眼眶泛红,他握住脑栓婶的手说:“孩他妈,我是脑栓啊,你的男人。”脑栓婶却只是笑着摇头:“你这老头,净说胡话,我男人早就走了,我这是在做梦吧,不过这梦还挺真实。”
张脑栓看着神志不清的脑栓婶,泪水再也忍不住,簌簌地落了下来。他把饭菜放在一旁,轻轻地抱住脑栓婶,像哄孩子一样说道:“别怕,就算是梦,我也会一直在你身边。你知道吗?四妮那丫头要嫁人了,咱不能拦着她,她也该有自己的幸福了。”脑栓婶一听,眼神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