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付牧青白,她一点办法都没有。
“我没有这样说,我是说,你无端污蔑陛下,让我很生气。”
牧青白有些意外:“我以为我说的暴君是褒义词,你能听得出来呢。”
“褒义?暴君自古就是对君王最恶毒的谩骂!何来褒义?”
若是换了旁人,殷秋白早就拿出冷酷手段了,哪里会像现在这样耐着性子询问?
牧青白疑惑的问道:“天为棋盘星作子,地做琵琶路当弦,这等气魄担不起这个暴君的名讳吗?”
殷秋白眼前一亮,心头的愠气也消了大半,真说得极好。
天作棋盘星作子,地做琵琶路当弦!
好宏大的气魄!
殷秋白纠正道:“牧公子!这句应当是形容千古明君,而非暴君!”
“什么才是暴君?”
“为了一己之私而枉顾天下苍生的,就是暴君!就比如,曾经面对天下乱局,依旧纵情声色的先帝!”
牧青白淡淡的说道:“女帝陛下用江南之地做棋盘,用江南百姓做棋子,在你的理解里,不算暴君吗?”
殷秋白闻言怔住。
“明知不可为而为之,知道改稻为桑交给朝中文官集团去做,必定会酿成祸事,却要用这场祸事,作为打击先帝朝留下的旧臣集团的筹码,这不算暴君吗?”
殷秋白心神一颤,双眼不禁瞳孔微缩,“你,你是说……陛下她……”
牧青白笑了:“一个把人命当成草芥的,不算暴君,难道是圣人吗?”
殷秋白浑身一震,薄唇翕动,却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。
她顿时觉得,此刻天地之间,只有牧青白一人最是清醒。
“啊!!精辟!!”
牧青白突然一声呐喊,惊醒了不知所措的殷秋白。
牧青白以拳击掌,开心的笑道:“太精辟了,我这就写奏疏,痛骂暴君!我就不信了,这次还死不了!你先坐着,我得回去忙了!”
牧青白走后,殷秋白好久都没回过神来。
老黄走了进来,担忧的问道:“小姐,牧公子又发病了?”
“小姐,您怎么了?别是牧公子发病,吓着您了!”小娟有些担忧的望着殷秋白。
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