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,壮汉又欺身一步,继续索要。
小太监眼帘抽了抽,早听说这些从军之人性子倔强,还天不怕地不怕的,今儿个可算是见识了。
小太监哪里敢就这样把奏疏交过去?到时候要是真的问罪起来,他争也不争就把东西交了,那可真是罪过大了。
但看着这人高马大的将军府遣使,又不住的心头突突,强作一个笑容:
“尊驾,你若要奏疏也不是不行,但你得把令牌留下,真要是被问起,奴婢也好交差啊。”
小太监本来想着,将军府的手令如此重要,肯定不能轻易交于他人,所以以此作为借口推脱。
哪成想,壮汉点点头说:“理应如此。”
说着,他将令牌塞到小太监手里,并顺势拿走了奏疏。
小太监蒙了好一阵,将军府的手令就这样交给他一个小太监了吗?
难道将军府的人就不怕他拿着手令胡作非为吗?
转念一想,倒是也没有什么人敢打着将军府的名义胡作非为啊。
那不是活腻歪了吗?
真想不到呀,他这等地位低微的下人,也有这么一日能接触到这等贵人的东西。
这样想着,小太监心情大好的往宫中走去。
突然暗处探出一只脚,小太监冷不防被绊了一跤,面门朝下结结实实的磕了个实在。
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在旁响起。
“哎哟,这不是韦公公嘛,你不在浣衣局好好呆着,上哪讨了个守宫门的差事?”
周围响起嘲弄的笑。
小太监一声不响的从地上爬起来,捂着嘴,吐出一颗断牙。
“哈哈,你瞧他那熊样!”
“看什么看?还不快滚?”
“就你那衰样也敢拦我们的路?碍着我们给老祖宗禀报,有你好果子吃!”
小太监摸出那枚手令,见之无恙松了口气,厉声大喝道:
“还好将军府的手令没摔坏,否则你们这些杂种有一百颗脑袋都不够砍!”
扑通——扑通!
话音刚落,对面一众太监吓得急忙下跪。
将军府手令?
这可是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