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黄有些束手无策,寻常文章如果说还能修改,那只是因为有些许不妥。
而这篇奏疏,通篇脏话,毫无修改的切入点!
“我说,你写。”
“是!”
殷秋白沉吟片刻,道:“有了!”
……
“陛下,该用午膳了。”
殷云澜头也没抬,“刚才不是有宫人来报,说秋白截去了一份牧青白的奏疏吗?”
“回陛下,是有这么一回事。”
“那就等秋白把奏疏重新送回来吧。”
“这……陛下,今日怕是不会送来了。”
殷云澜放下手里的诗集:“这不是来了吗?”
话音落,殿外就响起了奏报声。
“启奏陛下,镇国大将军府奏。”
冯振连忙道:“陛下真是料事如神!”
“行了,马屁少拍,去拿给朕瞧瞧,朕的妹妹以牧青白之名写的奏疏。”
第一眼,殷云澜便惊喜不已,情不自禁的喝彩道:“写得好!”
天作棋盘星作子,地作琵琶路作弦。
这一句,她是真喜欢!
“不过……这怎么也不像是秋白能写得出来的字句,虽然这劝谏通篇确是秋白的语气。明玉,你觉得呢?”
一旁隐匿的明玉显出身形,冯振赶忙朝她欠身行礼。
“陛下是想看牧青白劝谏奏疏的原文吗?”
殷云澜想了想,问道:“牧青白送来奏疏后,去了哪?”
“找了一个石匠,为他自己篆刻墓碑。”
殷云澜哭笑不得:“这牧疯子究竟玩什么花样?罢了,去找秋白拿原件,就说是朕的意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