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黄点了点头刚要介绍陈家的情况。
殷秋白就烦躁的摆了摆手:“无所谓了,陈星碎善妒,捏虚弄假肆意造谣,纵使有才品行不端,牧公子参奏他无可厚非,更何况…”
“更何况?”老黄有些疑惑,小心的问道。
“更何况,他的才华也不及牧公子!”
说话间,殷秋白就在纸上写下了那一句诗。
老黄微微往前一步,看见了那纸上写的诗。
性如白玉烧犹冷,文似诛弦叩愈深。
写得好啊!!
即便是老黄这等没什么墨根的武夫,也忍不住在心头叫好。
这句诗实在太配自家小姐了。
但紧接着,老黄又意识到了什么,抬头一看自家小姐,她眼眸中波光流转,面带几分含蓄的惊喜。
殷秋白是真的很喜欢这句诗,但想到这句诗是牧青白给她的评价,她便忍不住脸颊微微泛红。
真是极高的评价!
半字不提容颜,却字字透着清冷高洁的美好!
为何世人都爱诗词,正是因为诗人词人能将寻常字写得出世间完满。
老黄感慨道:“陈星碎有愧四大才子之名,牧公子的文渊才情确实胜过他。”
“是远胜!”
老黄无奈道:“好好好,小姐,是远胜,是远胜……”
……
牧青白写好了奏疏,去了皇城。
但很可惜,他区区一个六品侍御史,连女帝的面都不配见,自然也就进不了宫。
牧青白立马就不乐意了,他手里捏着自己的奏疏,一脸不爽的看着双手伸出要接的太监。
小太监满脸哭丧,他前些日子听说守宫门是个好差事,所以,他也凑了五十两银子行贿上头。
原本有个浣衣局的贱婢,因为守了几天宫门,接触到了达官显贵,一下子一跃龙门,成了老祖宗眼跟前的人。
哪成想,轮到他好不容易调到了这儿,没成想竟然遇上了这么个难缠的主儿。
别看牧青白只是一个六品小官,但看他车舆上面的那把万民伞,就足以让任何人不敢对他使脸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