牧青白差点没崩住,好在他道心坚固,依旧面不改色的说道:“陛下是明君乃是事实,跟我士可杀不可辱的气节没有关系!”
“好一个文人风骨,真是能屈能伸啊~”殷云澜嗤笑道:“牧青白,你初入朝堂什么好的都没学到,没皮没脸的本事倒是见长!”
牧青白说道:“陛下,我也没犯多大罪,你让人把我松开行吗?你这样对待一个御史言官,传出去对您明君的名声不利呀!”
殷云澜似笑非笑道:“现在替朕的名声着想了?你在宫门之外扬言要烧万民伞,以证自己的忠义清明,却全然不顾朕……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向朕交代?”
牧青白严肃道:“如果陛下觉得我做错了,那就杀了我!”
殷云澜淡然挑了挑眉,她可不舍得杀牧青白。
军校一策有成效否还待考察,暂且按下不说,就论渝州之行,献上国策,不图名利又不求权柄不畏强权的性子,就足以让殷云澜爱惜。
又肯实心办事,又有治国才干,还年轻气盛,不过有点小瑕疵,惩治一下就是了,哪里至于要死啊?
殷云澜放下棋谱,“牧青白,你是言官,你直言进谏朕不怪你,朕反而还欣赏你,但你直呼朕的名讳,是大不敬,这才是你的罪!”
殷云澜语气骤冷,周围人急忙把脑袋压低,只有牧青白露出一副大喜过望的表情。
原来直呼女帝名字就能死了啊,这么简单的死路,他一早怎么没想到呢?
“那就请陛下速速杀我!”
殷云澜站起来,笑着摇摇头,问道:“冯振,你觉得牧青白罪该死吗?”
冯振一愣,瞬间领会了殷云澜的意思,连忙说道:“牧大人身为御史,言辞激烈,到动情处犯了错,也是情理之中,罪不至死啊陛下!”
牧青白闻言破口大骂道:“谬言!!不杀一个牧青白,就会有后来者,黄青白,蓝青白,紫青白……倘若人人都喊天子名讳,那天子之威严何在?”
殷云澜好一阵凌乱,什么乱七八糟的。
不过……这一番话掷地有声,振振有词!
说得好有道理啊……这话说得好像他牧青白不死都不行了。
冯振连忙劝说道:“牧大人乃是御史,有澄清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