牧青白一点也不见羞愧:“我的功绩,我自傲,我为什么不能说?只有见不得人的东西才会藏着,从不见得有人会藏着美好的东西!”
殷云澜哭笑不得:“你是言官,朕说不过你!你回京第一日就涉足勾栏的事,朕也不与你计较了,回去吧。”
“陈家不罚吗?”
殷云澜语气突然严厉道:“牧青白,你屡次质疑朕,朕不是不生气,只是不屑与你生气,不要妄图挑战朕!”
冯振暗暗扯了牧青白的衣角一下,示意他闭嘴退下就是了。
牧青白毫不示弱:“我明白陛下的意思了!你怕!”
“你说什么?”
一股凌冽寒意突然迸发席卷而来。
牧青白淡然笑道:“我说,陛下怕!”
殷云澜气极反笑:“朕怕?朕是天子,天下又何人能让朕害怕?”
“门阀!你怕门阀!”
殷云澜脸色一沉。
冯振急忙上前要拉牧青白退下。
殷云澜抬手冷喝道:“让他说下去。”
牧青白笑道:“陛下害怕打草惊蛇,对吧?陛下推行改稻为桑国策,明知一定会失败,但还是一意孤行,就是为了借此机会打击旧党,这群自先帝朝就一直遗留下来的蛀虫!”
牧青白停顿了一下,似乎是在等殷云澜的回应,但回应他的只有冷冽的目光。
牧青白有些尴尬的扯了扯嘴角,又自顾自的说道:“陛下现在纵容陈家,无非就是担心门阀警觉陛下的雷霆手段,不得不说,陛下高瞻远瞩,要知道我上奏此国策的时候,还没有想到这一层。”
说完,牧青白就不再说话,抬着头毫不避讳的与殷云澜对视。
片刻,殷云澜长舒一口气,道:“聪明。”
“多谢!”
“但聪明人一向活不长!”
“那更好!”
牧青白说着,突然发现身边的冯振已经不见,周围的侍女与禁军不知何时全都离开了。
“还坚持你那可笑的不怕死的论调?朕要打你几棍,你都能晕倒。”
牧青白老脸一红,他只是不想受罪。
“牧青白,你还有话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