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陈家?陈家教子无方,你觉得罪责不会追溯到陈家吗?说不定陈家还会断尾求生呢。”
陈星碎闻言,面如死灰,他知道牧青白说的不无可能。
陈星碎难以理解,为什么他在不久之前还是高高在上的士子,陈家的大少爷,现在竟然要落得这样的下场。
陈星碎齿间紧咬出血,恨声问道:“牧青白,你狠!我认输了,放过我吧!”
时至今日,他依旧看不起牧青白这个破落户,说出这话,已经是他最大的低头。
“哈?你在说什么笑话?”
“我们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,你一定要做得那么歹毒吗?”
“不好意思,我有厌蠢症,带走。”
安姿好意上前劝解道:“牧大人,无论如何陈星碎即便有罪,罪不至死,今日你做得如此决绝,定会把陈家得罪死了,日后恐成祸患!”
牧青白笑了笑,问道:“这是好意提醒?”
“牧大人难道不比小女子清楚为官之道吗?”
牧青白笑道:“我很清楚,但一定要这样做吗?”
安姿有些错愕的捂着小嘴:“自古以来,人情总是断不开的,尤其是在京城,斡旋各系,交一友难道不比树一敌要好吗?”
伏骏站在一旁,眼看着安姿与牧青白近距离交谈,目光渐渐阴沉狭隘。
直到撞上了牧青白困惑的目光。
伏骏才慌乱收回紧盯的视线。
“你怎么还站着?”
伏骏捏紧了拳,指甲陷进肉里。
安姿循声也看了过来。
伏骏赶忙道:“末将已经吩咐手下士卒带走众犯!小姐,天色已晚,末将护送你回去吧。”
安姿摇摇头道:“不用,我随牧大人一同回去就是。”
伏骏怔住。
牧青白也不解的看向安姿:“回哪?”
“自然是回安府呀,牧大人难道忘了,你还欠我父亲一个理由呢。”
“什么理由?”
“借调兵员的理由啊!”
牧青白嘴角挂着邪笑:“我什么时候借调兵员了?这是你父亲争着抢着要给我的!”
安姿人都懵了:“啊?牧大人,你可是金口玉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