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振涛摇摇头道:“为父在想,他这么跋扈,敢拿陛下的名头招摇,是否得到了默许。”
安姿大惊:“您是说,牧青白所做所为,都是陛下的意思?”
“不无可能。”
“可是……为什么?”
安振涛低声自语:“或许……他是一口刀。”
“爹爹,您说什么?女儿没听清。”
安振涛抬手挥挥:“没事,你回屋吧!”
安姿幽怨的嘟起小嘴:“爹爹,你使唤完了女儿,连话都不肯说清楚一下~”
“少胡搅蛮缠,赶紧回屋去!”
安振涛把女儿赶走后,看着宫里送来的中秋夜宴的书函,几乎与牧青白是前后脚来的。
“难道他真是一口专干脏活儿的刀?既是干脏活儿的,用完就扔也不可惜。”
一口用蛮力劈砍的朴刀。
除此之外,安振涛想不到还有什么身份,可以供牧青白如此肆无忌惮的撒野。
“既然陛下不提,那此事就这样按下吧。”
安振涛揉了揉眉心,没有再去想牧青白的事,因为相比起牧青白,还有更忧心的事堆积在桌案上。
这些各地驻军呈递上来的军费报表,必须由兵部核查之后,再交由户部拨款。
但……各地军费总是会有细微的差别,若是往年,户部必不会计较这微小的误差,可今年却不知怎么了,户部开始吹毛求疵了。
很多军费要发回原地重新核实抄录。
而就在这两日,发回重做的军费报表,却又重新出现在了他的桌案上。
离得近的也就罢了,问题是许多离得远的,也陆续重新呈递上来。
他是兵部尚书不假,但领兵之将,不少都有爵位,甚至功劳甚大,他也不好再多说什么,毕竟似乎所有人都在按规矩办事。
可……安振涛隐隐感觉有些不太对劲。
仿佛有什么事正在脱离掌控……
……
……
翌日。
牧青白起得很早。
众侍都觉得惊奇。
灰蒙蒙的天空还没亮,此时的风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