墙壁上的灯光微弱而摇曳,投射出扭曲的影子,仿佛连光都被这里的黑暗吞噬。
牧野白安静地坐在椅子上,腿翘得轻松而自然,右脚的鞋尖微微晃动,仿佛在随意地打着某种不存在的节奏。
她的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,柔软的头发垂在肩侧,几缕发丝随着微弱的空气流动轻轻晃动。
她低垂着眼,目光扫过眼前的一切:墙壁上溅开的猩红血迹,地面上的深色液体正沿着不平的地砖慢慢渗开,那跪倒在地、发出凄厉哀嚎的影子,拼命祈求着某种无法降临的怜悯。
“求求你们……放过我……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……”被绑在椅子上的男人声音嘶哑,脸上满是血污,眼神中充满了绝望。
他的手指已经被折断,鲜血顺着指尖滴落在地板上,发出轻微的“滴答”声。
拷问者面无表情地挥动手中的铁钳,再次夹住男人的另一根手指。
男人的哀嚎声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,刺耳而凄厉。
牧野白的耳朵微微动了动,却没有移开视线,仿佛这些画面与她毫无关联,又仿佛这残酷的一切只是某个无聊的舞台剧,而她不过是坐在观众席中冷眼旁观的观众。
即便如此,她的脸上仍旧挂着一丝淡淡的笑容,那种温和的、几乎让人觉得安心的笑。
只是,这笑容在此刻显得格外荒诞。
尾崎红叶站在一旁,手中的伞轻轻点地,目光偶尔扫过牧野白。
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复杂,像是想要阻止什么,却又无法开口。
她轻轻叹了口气,走到牧野白身边,声音柔和:“白,我还是坚持认为这里不是你该待的地方。”
牧野白抬起头,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容,眼神却像是被一层薄雾笼罩,看不出任何情绪。
“红叶姐姐,”她的声音轻飘飘的,“这些都是必要的,不是吗?”
尾崎红叶的眉头微微皱起,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,“你还小,不需要接触这些。”
牧野白笑了笑,目光重新回到审讯对象身上,语气依旧轻快,“可是,父亲希望我成长得快一点。”
“而且红叶姐姐在比我更小的时候就经历过这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