换好衣服后,他又把衣服上自带的兜帽扣上,刚好能盖到眼眸,遮住大半模样,只是他比赵二三稍高些,衣服有些紧了,只是现在都无关紧要。
他把剑藏在衣袖里,捡起地上的长戟,确认万无一失,开始猎杀“同伴”。
“赵二三,你来此处作甚?”因为衣服左领有各自标记,而李之罔又特意压低了头,眼前的血衣守卫很简单地将他认做了衣服的前主人,小声道,“等会儿被杨头看到,又要责罚你了。”
血衣守卫说罢便转回头去,继续盯着山谷外,他不比赵二三,乃是虔诚的癔生教徒,不甘心只区区做个守门的无名小卒。
李之罔的声音很沙哑,不仔细听和赵二三相差不远,“咱们在这儿日夜守卫,里面的大人恐怕早就忘了咱们的苦劳了。”
血衣守卫不甚耐烦,打住李之罔接下的话,说起此前早就讲过的告诫,“不是告诉你了吗,血祭成功后,娘娘就能离开此处,逍遥四方,咱们自然也能相随同去。而且,刚才血祭已经功成,再有几日就能离开这凄苦地,这点时间你也受不得?”
“自然受得。”李之罔瓮声瓮气地回应,表现地仍是不满,“只是那血祭,我虽看了,却未看出甚头绪,也不知道具体是甚玩意儿,哥哥你可晓得?”
“这血祭我倒是问过杨头的。”血衣守卫也是盯梢盯得有些烦了,不然唤作平常他早就叫赵二三滚蛋了事,解释道,“娘娘重伤未愈,日夜流血不止,经高人指点,只有处子的鲜血才可愈治,这才掳了那些娘们儿,办这血祭。而且大长老这次还千里迢迢带回件宝物,娘娘再无忧了。”
李之罔微微点头,问道,“那这些姑娘还有活法没?”
“活法?”血衣守卫嗤笑一声,嘲道,“赵二三,我看你是胆小莫做大事。那些娘们儿可是你我几人亲手钉上去的,你觉得还能活?况且说了,要得到处子血可是要剖开下身的,要不是乌大人施了秘法,那些娘们早死了。莫非你小子看上了哪个娘们儿?”
血衣守卫说罢转过头来,还想着嘲弄同伴,趁着姑娘们身子还没娘,今夜还可享受一时半会儿。
但他看到的却是一匹恨兽。
“你不是赵二三!”
李之罔